“文老宰傅何须如此!道柯叛国求荣证据确凿!不需要再给他申辩的机会了吧!”
左侧的那名紫竹冠冕的青年摸了下下巴,朗声说道。
“大哥所言极是,回禀父王!老三与敌国公主狼狈为奸,勾勾搭搭,害我三千水师沉冤天镜湖!常言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事已至此,不杀不易平民愤!”
右侧玉簪男子朝着老国王弯腰施礼,慷慨陈词。
“话虽如此,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陛下仁政爱民,我冰国法理施政。绝不会肆意捕杀,更不会错杀无辜。还请陛下定夺!”
文老宰傅撅着胡须朝着老国王沉声说道,脸上严肃严谨,一脸正气。不过从他微微发抖的双手看得出来,他内心有些焦灼。
“父王!国为天下先,既然三弟犯错,我们也不好包庇与他,还请父王从严处置,以儆效尤!”
紫竹冠冕男子见此,弯腰施礼说道。
只是在他弯下腰的那一刹那,眼角露出了一丝凶残。
“咳咳咳咳...众爱卿所言极是,既然逆子在冰国境内,插翅难逃....咳咳咳...如此这般,便交由文老宰傅的天阙阁审理,并泰理院...安邦巡视司三堂会审,查明所有情况...”。
坐在龙椅上的老国王咳嗽几声,喘着粗气,低声回应道。
“是!谨遵陛下圣旨!”
“谨遵陛下圣旨!”
“谨遵陛下圣旨!”
在左右两侧分别走出来两名朝臣,走到文老宰傅身后,三人一起朝着老国王高呼领命。
老国王朝着身边的宦官使了个眼色,宦官心灵神会,高声喊喝起来。
“退朝!”
伴随着满朝文武有序的退出银銮殿,空旷的大殿中只剩下坐在龙椅上的老国王和身边的那名佝偻着身子的宦官。
老国王瞥了一眼宦官低声说了句什么,便朝着后殿蹒跚着走去。
“是!陛下!”
老宦官答应一声,转身朝着银銮殿外跑去。
一时间,大殿内清净了下来,从门缝中刮进来的风,拍打着奶白色的蜡烛,刮得火苗“呼呼”的摇曳不定。
“欻欻歘,”在大殿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只蹲在房梁上的黑猫轻轻翻动了一下身子。两只铜铃一般的眼睛机警的看着这一切,而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脸,又用爪子轻轻挠了几下,而后嘴唇上翘露出了一个拟人般的嘲笑。
紧接着“簌簌簌”一阵清响,跳到了一侧房梁上,消失于黑暗之中。
银銮殿外的太和广场上。
下朝的满朝文武已经坐车骑马离开,空旷的广场上只剩下了无数车辙。
在右侧门廊里,文老宰傅迈着蹒跚的步伐,摇着头低声叹了口气,朝着前方羊车走去。
就在此时,在后方有一个声音低声喊道。
“文老宰傅请等一等!等一等!”
文老宰傅驻足停了下来,回头朝着后面看了一眼。看清楚来者后,赶忙抱拳施礼,低声说道:“有劳安公公,不知喊住文远有何事情?”
“文老宰傅,请随我来,陛下还有几句话要说。”
安公公瞄了文远文老宰傅一眼,压低声音说完快速走回。
文远四处看了一眼,而后朝着管家低语了几句。
眼看着管家驾驶着羊车甩开开鞭子奔跑着离去。
随后紧紧追赶安公公而去。
银銮殿,御书房。
年迈的老王坐在龙榻上闭目养神,他听到门外轻轻的叩击声,缓缓睁开了眼,咳嗽出一口浓痰,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进来吧”。
门被安公公轻轻推开,站立在一侧。
文远朝着前方年迈的老国王看了一眼,心中五味杂陈,低声说道。
“老臣,拜见陛下!”
“快起来,快起来,我们君臣自然不必多礼,看座!”
老国王用力摆摆手,摇摇头笑着说道。
“文远呢,我们君臣相处有四十余年了吧....咳咳咳!”说完用力咳嗽一声,赶忙拿帕子擦了去。
“回陛下,老臣得陛下赏识四十三年两个月另五天!”
文远局促的坐在椅子角上,低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