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吱.....轰轰!”那些弩箭搭载着数百支弩箭在人群中炸裂开来,倾洒在众人头顶,把数名在黑石火炮周围的炮手击毙当场。
“保护战车!”这些异常笨重的黑石战车旁,隶属于御河身穿红色锁甲、骑着红色战马的斥候队长回转头,对范耨在战车边的步兵大声呼喊:“盾阵!”
两侧的步兵在各个小队长带领下,手中举着宽大的三角形盾牌朝着黑石巨炮集合,在黑石巨炮上方组成了一顶顶“帐篷”。
从战壕中冲出十余名骑着灰山羊的武定府骁骑营弓箭手。最前面的一名弓箭手身体向后仰去躲过了御河斥候队长的长枪,在山羊背上拉弓搭箭,朝着保护战车的步兵射去。
“嗖!嗖!”两支带着唿哨的箭矢奔着一名步兵飞去,射入了三角盾阵间隙。
似乎是听到了响箭声自知这是炸雷,那些盾兵像乌龟一样紧紧的抓住盾牌,龟缩在下面。可是那个令人心悸的爆炸声并没有出现,有几名盾兵伸开了缝隙朝着外面看了过来。
武定府骁骑营弓箭手嘴角轻轻上扬,右手指朝上打了个响指。
“轰!~轰!!”
唿哨中埋藏的炸药爆炸开来,包裹着金属的橡木盾牌炸裂开来,举着盾牌的盾兵被冲击波推到在一边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几乎同一时间内,这些黑式战车周围的护卫步兵被清空,十余发埋藏着炸药的响箭射向了黑石巨炮。
“砰砰,”箭矢的铁质箭头撞击在黑石巨炮上。“轰轰,”炸药在黑石巨炮附近爆炸。闪烁着暗黑色光芒的巨炮仅仅是轻微的抖动几下。
骑着红色战马的御河斥候队长,听到爆炸声,一脸恐惧的回转身看到几乎毫发无损的巨炮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手举长枪大声喝道:“杀!”说着追上一名灰山羊弓箭手长枪横扫,把弓箭手打下坐骑。
后背遭受重击的武定府弓箭手,后背箭袋被击飞,弓箭手强忍着疼痛,在地上连翻滚动,面对着逼近的斥候队长,把弓箭插在后背,在腰间抽出战刃,弯着腰对视着。
“噗噗噗噗,”斥候队长舞动长枪,接连刺向弓箭手。
弓箭手左右腾挪躲开长枪,双手反握战刃,对着斥候队长冲去。
斥候队长催动战马,做出一个骑士突刺。
弓箭手双刀隔开突刺长枪,脸上也沾满了鲜血,他双膝跪地在马腹下滑行,在远处的箭袋处停了下来。
任凭身后的战马“哕哕”叫着俯卧在地,马腹下鲜血喷涌。
斥候队长在腰间抽出短刃,割断马镫,用力推下战马,抽出压在地上的腿,双手握住长枪,向弓箭手刺来。
头带兜帽的弓箭手,把战刃插回,捡起地上的弓箭,拉弓射箭对着身边的黑石巨炮射去,在这个角度箭矢可以轻松射入黑石巨炮朝上延伸的巨大炮管。
弓箭手敏捷的躲避着,斥候队长刺来的长枪,把炸药弓箭射进炮管。
“轰!轰!”
黑石炮管内剧烈爆炸,粗大的炮管晃动着在固定炮管的战车上掉落下来。
弓箭手看了看远处,包围过来的绿色护甲的苍山兵士。又看了看一边,举着剑盾重新集结,和弓箭手们战斗的红色护甲兵士。“呜呜,”吹响胸间挂着的海螺,飞身跳入战壕。
远处的弓箭手听到声音,向战壕方向边战边退。
斥候队长眼睁睁看着黑石巨炮被炸落,急忙撇下交战的兜帽弓箭手,朝着掉在地上的巨炮奔驰过来了。这可是命?根子,绝对不能有半点闪失!
此刻,原先散发着黑黝黝光芒,厚实无比的炮管,现在遍布着出现崩裂前兆的蜘蛛纹。或许用不了多久这个耗费无数时间和花费的巨炮便会彻底废弃。
“追击!”斥候队长愤怒咆哮着,拉过身边队员的战马,追赶着远处逃跑的弓箭手。他手中举着长枪,朝着跑在最后面的弓箭手,投掷了过去。
长枪夹杂着风的呼啸,在弓箭手后背穿过。
“咳咳,”弓箭手肺部被击穿,剧烈咳嗽着,血液夹杂着肺泡在嘴里喷涌而出。
斥候队长喝住战马挥手拔出长枪,用枪尖挑落弓箭手的兜帽,一头灰色的长发在兜帽滑落出来。
遭受重创的弓箭手面容扭曲着,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嘴巴和胸部喷涌着鲜血,弥留之际却异常清醒的用倔强的眼神瞪着斥候队长。
“哎!”
斥候队长看着生命渐渐逝去的弓箭手,脸上带着难以捉摸的表情,嘴里发出一声哀叹,下一刻挥动长枪刺穿弓箭手的心脏。
伴随着武定府骁骑营接连出击,四方联军的黑市巨炮悉数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