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根源便被折断,像被风雪摧残的海棠,落红片片。又似揭竿而起却被大军围城的义军,举目无望。
夏多多倾目而视,这才收回目光朝着远处光洁石板吐出一口痰。这才双手叉腰,仰天长笑:“如此之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应以常备水源为妙!”
见左右无人回话,夏多多心存疑惑,又把临街小店外摆物件一一踢翻。
在一侧男子最终不忍,用手指点夏多多大声冷喝:“尔等何人,竟敢毁我忠义屯根基!莫非你不怕忘川渊不成?”
忘川渊?呵呵,我就是要前往此地。不然何故如此?
夏多多想念此处,心中却不愿承认,美眸频闪只得说:“我奉四方留郎之命,前来巡视,登徒子赶紧闪开,误我军机要事,必不轻饶!”
此话一出,周围之人皆放声大笑。此男子更是双手抚掌,捶手顿足:“误我军机要事,必不轻饶?哈哈哈哈哈!”
夏多多有些不解,观男子其言行暗觉不妙。
“你可知四方留郎仅是可在忠义道暂留凭证?并无半点实权凭何不轻饶与我?哈哈哈哈哈!”男子见夏多多不知所以顿觉无趣,忍不住开口解释。
夏多多眼眸微冷,心中像一道紫霄闪电劈过,雷的外焦里嫩。
感情戈多他爹混的如此凄惨!自己狐假虎威拿出来准备仗势欺人,却未免让人耻笑。
“你真当我不知道?不过是与你开玩笑罢了。”夏多多语气依然张扬,见后方紧追而来的老者脸色羞红,这才嘴角微扬。
“哼!你知道?”男子明显不信,不过夏多多始终坚持如此,却也无有更好办法。又见夏多多朝着自己做着鬼脸,摆出胜利者架势,愤怒之情无以言表。快步走到双月台大声问询。
“启禀大人!此女子当众唾弃,有违天道,还请大人裁夺!”
转瞬,双月台浮现斗大金字:“水至清而无鱼。”
男子有些心急,再次躬身急促说道:“启禀大人!此女子当众毁坏财物,坏我道义,恭请大人治罪!以儆效尤!否则,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大人!”
这次,双月台倒是沉默许久,金字也变得有些暗淡:“整顿市容耳,休要空穴来风,以讹传讹。念你初犯,不再追究。如有下次,免不了牢狱之灾!”
“???”
周围那些聚众之人心中骇然,犹如暴雨倾盆而降,心中泛起一层无力和窒息。在此乱世存活下来的他们,如何不知双月台话中意思。
不管是双月台本身还是之上,有人出面维护此女。众人猜想着,心中却涌上了不解:真不知此女背后势力是谁?既然可以让仁者忠义道屈服,那为何还会来此受苦?
受苦?……是了!说不准小姐是洪荒家族嫡系传人,家族为了锤炼此女,故此命她来此。以屯长为线,万年时间为轴,修的无上神功!
如果是洪荒古族,没有离开此地的底蕴他们是不相信的。没看到此女身后有数十位灵尊护卫?或许在此地之外有更多无上大能暗中保护。
众人依据蛛丝马迹大胆猜想,并以为得到了事情真相。看向夏多多的眼神中充满了理解和讨好之色,以图在未来某日可以搭乘夏多多方舟,扬帆出海,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些自然被夏多多看在眼中,夏多多樱唇微翘,心中发苦:“别啊,真要是被糖衣炮弹打中,岂不是要千万年才离开?姐虽是天才,也不能在此消磨时光啊!”
夏多多抬头望向虚无,清理下嗓子慢悠悠答道:“回大人!我便是故意羞辱他们!凭他们这些井底之蛙,岂能和本女王争辉?跟他们共处同一屋檐下,都觉的他们浪费空气!”
“……”
众人心中一惊,犹如晴天霹雳炸响,一时间让人心惊胆战。有些久居此地之人眼帘低垂,难以掩饰心中不悦。更有甚至怒视面前女子,嫌其故意挑起事端。
双月台这次彻底沉默了,上面流转着浅浅的光,使得夏多多暗自放心了许多:这个背后的家伙没有跑路,之所以待机状态,或许便是像人类那样开会,平衡各方面利益关系商量对策。
就在夏多多有些不耐烦准备跑路时,双月台闪烁起数道光芒把夏多多以及身后众灵尊笼罩,或许是因为戈多和云嫣儿关系,那名被授予四方留郎的老者赫然也在其中。
伴随着漫天光华散尽之时,夏多多只觉得眼前一暗,空气中传来潮湿咸腥的味道,前方则是手臂粗的金属栅门,俨然是出现在了牢狱之中。
与周围有些沉闷气氛不同的是,夏多多向上伸伸懒腰惊呼一声:“终于来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