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秦墨的预计,再过三个星期白朔辉的身体就恢复到可以苏醒的水平了,他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他自己的计划,得闲的时候顺带着关注白家的形势。
白家在白望皓的暂时领导下,还算是可以,白望皓采取的是怀柔政策,亏了一点钱,但是把人先稳住了,没有捅什么篓子。在这个时候,一旦出什么乱子,那么白家可能就会有灭顶之灾,这个道理白望皓是清楚的,所以他不急于这一时。
但是过了两个多星期,白望皓却有点惴惴不安了。正儿八经的族长躺在医院里已经有一个多月了,病情看起来还没有恶化,短时间内应该是没有什么生命危险的。但是他拿到代理族长的全力也有一个月了,权力到手,自然是风光无限。
从良心上说,他不能盼着病房里的那个人早点死掉;从自身的欲望,他却十分贪恋手里的权利。权力这种东西,一旦握在手中,就轻易不肯放下,就像毒品一样,是会上瘾的。
所以,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他也慢慢减少了探望白朔辉的频率,想借此减除掉心里的恶念,专注于手上的工作,借口家族事务太多需要处理,由每两天探望一次变成了三天,四天,他每次见到白朔辉,都挥之不去心中的念头。
原来白朔辉对他的提携之恩,也是不能忘记的。
白望皓减少了探望频率以后,其他的很多人也都见风使舵,除了白朔辉的亲信死党之外,来看望的人越来越少了。
白凝柔少了很多接待事务,倒是清闲了不少。她看着父亲的脸色越来越红润,心里高兴了不少,盼望着他早日醒来。
舜明茶馆。
白决拿着自己写的那副字画,走向了顶楼的雅座。
江北以茶著称,大街小巷遍地都是茶馆,但是在中心商圈里开一栋楼的茶馆,倒是不多见的。
一个大腹便便的年轻男子看见了白决,“白决兄,你可算是来了!我还以为我请不动你这尊大佛呢!”
白决的眼里闪过一瞬间的不屑,随即被一抹温润代替,“赵公子这说的是什么话,鄙人浅陋,有你们这些益友才是鄙人之幸。”
“哈哈哈,白决兄过谦了!”那个年轻人不仅大腹便便,还满脸横肉,一看就是一副为富不仁的模样。
“对了,白决兄,我前日托你写的那卷《金刚经》,你今天带来了吧,我早就听说你的书法是一绝,今天可是能开开眼了!”
他身边坐着一个长相俊秀的年轻人,眉目之间有股书卷气,估计是帮闲一类,白决之前从来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