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棠也没造次,扶着她的肩头,等她站稳了,才松开手问,“我想知道,舒小姐你预约的是哪一位医生?”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舒蔻没想到,他的声音听上去斯斯文文,人却有几分像个泼皮无赖,“还有,你怎么会知道我姓舒,我……有告诉过你吗?”
“那么如果我告诉你,我是这家医院的医生,还有可能……就是你的主治医师,你还会担心,我把你的行李给掳走吗?”程宇棠带着几分调侃的味道说。
呃?舒蔻顿时一脸的窘迫……
*
纽约凌晨的四点多,正是c市下午的临近五点。
许攸恒坐在景世集团顶层的办公室内,定定地看着自己反射在落地窗中的影子。与其说,这是间办公室,不如说,这是个微型的私人会所。
因为在他的左手边,有个巨型模拟仿真高尔夫球场,让郁郁葱葱的色彩霸占了相当的视野。
至于右手边的弧形木质酒柜上,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名贵红酒。半月状的五彩石筑吧台,充满了神秘、古典的中美洲风格。更甭说,那些藏在各扇橡门后的豪华理疗室和健身房……
从此层以下的这幢摩天大楼,就是他统领的王国。
虽然并非他一手缔造。他却用短短的数年时间,把景世集团彻底变成了一个令人景仰,又望而生畏,叹为观止的商业帝国。
这时,他放在桌上的手机轻微颤动。
他回过头,瞟了一眼,接起来。
电话是他最得力的私人助理打来的:“许先生,不好意思。我派去机场的几个海外公司的职员,没有顺利的接到舒小姐。”
许攸恒没有说话,蹙起的眉头,足以表达他对下属办事不力的不满。
电话那端的助理,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位大老板的脾气——冷面之下,永远蕴藏着一座看不见的活火山。
所以,他急忙有条不紊的解释道,“舒小姐最后在一位华人男子的帮助下,自己乘出租车到的医院。我调查过,那人姓程,正是圣安得斯医院的医生,过去没有不良纪录。照片,我刚给你发过去。”
“嗯。”许攸恒轻喏一声,顺手唤醒处于休眠的电脑,然后,点开自己的msn账号,一长串高清晰、高分辨的六连拍,马上映入他的眼帘。
照片全是从舒蔻的背后拍摄的,所以,许攸恒一点也看不到她的脸。
不过,她及腰的长发,一如以往的乌黑油亮,柔顺光滑。而面对她的男子则英俊帅气,脸上的笑意,甚至带着几分温柔和宠溺。
至于舒蔻,不知为什么会扑在那男人的怀里。从照片上看,两人之间的暧昧和亲蜜,一点也不像初次相识的男女。
这么快,就找到新欢了!许攸恒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内心还有点莫名的烦躁,就像被一只突然跳出来的野猫,狠狠的挠了几下。
但他很快调整心态,吩咐电话里的人,“既然一切顺利,以后就不用再管她,特别是不要再发她的照片过来。”
说着,他用最快的速度,删除了那几张碍眼的照片。
等他挂上电话,平复了一下情绪,处理了一会儿公务后,他办公室的门,被人笃笃笃的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