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像话,真是太不像话了。你们都还愣在那儿干嘛,快点来帮我呀!”杨秘书一个人根本敌不过舒蔻。她一挥手,女职员们一拥而上,揪胳膊掐腰拧腿,试图把舒蔻从许攸恒的办公室门前拖走。
但从小到大,除去得知生死状的那一回,舒蔻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愤怒过。
她一边竭尽全力的扭动身体,甩开缠住她的女职员,一边破口骂道,“姓许的,我姐姐在自杀前,你到底对她说了什么?为什么我姐姐昨天才下葬,你竟然就有心情在你的办公室里打高尔夫,你到底拿她当什么,你到底有没有真正的爱过她。你到底有没有心,有没有一点人性……”
“疯了,疯了,这个女人简直是疯了!”杨秘书气急败坏,抬起手在她的嘴巴上,狠狠的掐了下。
舒蔻支着痛,哭着喊着。反手甩过去,啪的一下,也不知一巴掌甩在了谁的脸上。
这时,随着叮的一声响,几个虎背熊腰的保安,从电梯的方向冲过来。
舒蔻再愤怒,再执拗,再顽强,在几只强而有力的大手下,也无计可施。
她被硬生生的拖着往电梯的方向走,头发散了,衣袖破了,扣子掉了,连肩头的包包也被扯开了一个大口,包里的东西都争先恐后的一路往下掉。
“姓许的,你以为你有钱,就可以肆意践踏别人的尊严,你以为你有钱,就可以支手遮天,漠视我姐姐的生命吗?”她狠狠的抽泣了一声,含着眼泪喋喋不休的控诉道。
她由姐姐,联想到四年前被老魔鬼压榨得几乎无法喘息的自己,联想到至今毫无下落的孩子,她声嘶力竭,她心痛如绞,“许攸恒,如果你不诚心诚意的向我父母去道歉,你不去我姐姐的坟头上,亲自去向她忏悔,我就把从我姐姐那里找到的东西,交给记者,我就让报社把你做过的丑事全都抖出来,我看你还怎么披着伪善的面具,在众目睽睽下表演……”
舒蔻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嘭”的一下,犹如爆炸般的撞击声,在许攸恒的办公室内炸响,那块永远垂着百叶窗的玻璃上,出现了一个清清楚楚的球状裂纹。
那是被舒蔻的咒骂彻底击怒的他,用球杆发力击打出来的。
“许先生!”几个女职员惊恐万状的叫起来,有两个甚至还畏惧的捂住了嘴巴!
就是拖着舒蔻的保安,也一个个伫在原地,呆若木鸡。
因为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老板如此的失态,如此的震怒。
舒蔻也同样愣住了。她没有想到,在那样一个看似玩世不恭,淡漠不经的躯壳下,竟然隐藏着一座随时可能喷发的活火山……
杨秘书桌上的对讲机,终于噗噗的响起。许攸恒的嗓音比南极陆地下的寒冰还要凛冽,“叫她滚去会客室。”
“算了,攸恒,你不用和她计较。像这种疯子,把她赶出去就好了。”杨秘书趴在对讲机前,柔声细语的劝道。
但许攸恒二话不说,挂断了电话。这个坚决果断的动作,表明了他态度。刚才那句,他不说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