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上保守的翻领t恤和牛仔裤,还刻意在短袖t恤外,又套上一件姐姐大学时代的运动服。
只不过是去拿个皮包而已,竟让她像女地下党,生出一种要深入虎穴,赴汤蹈火的使命感。
临出门前,她听到隔壁父母的卧室里,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她不由探头瞅了一眼,父亲出门了,只剩母亲一个人怔怔的坐在床沿边。
对于搁在床头柜上响了半天的手机,舒母纹丝不动,毫无反应。自姐姐舒茜走了之后,她几乎可以从早上起床,便维持一个姿势,一个状态,甚至不吃不喝一直到晚上。
舒蔻只好走进去,径直拿起母亲的手机,揪心地望着母亲说,“妈,有你的电话。”
舒母没有反应,连混沌的眼珠,都仿佛凝固得不会动了。
电话铃断了。舒蔻低头看了眼,是个陌生的来电。
这时,两眼发直的舒母,突然开口,讷讷地问,“是小茜打来的吗?”
“不,不是姐姐。”舒蔻嗫嚅。
“那……那你帮我打个许先生的电话问问,问问你姐姐是不是和他在一起啊!”舒母仰起头,指着手机期盼的说道。
舒蔻面露难色。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样一个神智失常的母亲。
舒母见她一动不动,催道:“哎,你快打呀!我上面有他的号码,只是我从来没给他打过,你姐姐说他不喜欢别人拿私事去烦他。可是,小茜都这么久没和我们联系了,咱们总得问问是不是……”
看着母亲如此卑微,如此的心切,舒蔻吁了口气,点头应了。她找出标注为许先生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通了。
对方接起电话的速度,远比舒蔻想像的要快。
“许先生,你好。那天,我有一个包丢在你办公室里了。还有一只手机,掉在楼层上,不知道有没有人捡到。”舒蔻开门见山,生怕对方在听到她的声音后,会立马把电话挂了。
“包?”许攸恒漫不经心,尾音微挑。
“对。”舒蔻也不想和他废话,痛快淋漓地说,“其它的东西倒无所谓,就是我的钱包里,有很多重要的证件……”
“没见到!”许攸恒不等她说完,就强势的打断了。
“你……包就掉在你办公桌的前面,你怎么可能没见到?”舒蔻不明白,这男人怎么总能轻易挑起她的怒气,“姓许的,你该不会……把我的东西,全当垃圾给扔了吧。”
“答对了。”
“许攸恒,你……你太过分了。”舒蔻急得想跳脚。
“舒小姐,如果那些东西对于你来说很重要,为什么第二天你不来拿?”许攸恒一字一顿,盛气凌人。
“我……”舒蔻总不能说,是因为不想再见到他,害怕靠近他,才迟迟拖到今天的吧!
“景世大厦每天早上十点会处理一次垃圾。我留到今天早上,刚丢。如果你的动作够快,也许还能从垃圾房里捡回来。”许攸恒颐指气使的话音刚落,电话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