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刚一次例行的董事会议上,对于他提出的一个在国内兴建大型主题乐园的计划,遭到了全盘否决。
不仅如此,他还受到了众董事们一致的责难与质问。
原因只有一个,身为他的未婚妻,舒茜不明不白的死,给景世带来的负面影响,让景世的股票全线飘绿。
这为集团内部一直乐此不疲反对他的几个高层和老董事,提供了最有效的借口。
许攸恒心浮气躁的翻开一份老董事带来的报纸,看到一篇做为头条的报道,不但用上了舒父在殡仪馆内痛揍周助理的照片,还在报道的最后,吹毛求疵的留下一句:据悉,在葬礼结束的第二日,景世的掌门人许攸恒与未婚妻的家人,在景世大厦内再起纷争……
这是那个讨厌的眼科医生干的吗?否则,记者怎么会知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哎,舒小姐,你不能进去。许先生不是吩咐过,不许你再来景世的吗?”杨秘书焦急的声音,从会议室的门外传来。
“走开。”舒蔻像头被点燃了尾巴的犟牛,气势汹汹的推开会议室的门。
许攸恒毫无反应,但阴郁的脸色,与一室的暖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攸恒,你别生气。我马上去叫保安上来。”杨秘书知道他的心情不好,急忙表态。
许攸恒不置可否,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舒蔻。四年过去,她的外表有了很大的变化。身材更凹凸有致,脸蛋更成熟,更富有韵味。但唯一不变的,依旧是她朴素得快要掉渣的着装。
就犹如现在,一身过时的t恤牛仔,加上凌乱的长发,汗湿的额颊,真正一个标准的“脏乱差”。
但许攸恒玩味的一扯嘴角,犹如在一堆乏善可陈的玩具里,发现了一只新颖别致的出气筒。
“攸恒。你……没事吧!”杨秘书察觉他神色不对。
“没事。”许攸恒回过神,看着她,“不用叫保安了。你去吧!”
杨秘书困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巡逡,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总能一次又一次的纵容舒蔻的无礼。
等她虚掩房门,走出去后,舒蔻的质问如约而至,“许攸恒,你为什么要骗我?”
“怎么,没在垃圾房里找到你的包?”许攸恒从容自若。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舒蔻可以纵容他耍自己,但无法原谅他玩/弄姐姐的感情,“你为什么要花言巧语,装出一付清高无辜的样子,和我姐姐的死撇清关系?”
许攸恒闭上眼睛,用手疲惫的挤了挤鼻梁骨,仿佛舒蔻是在老生常谈,唠叨着一件极度无聊的事。
他的傲慢和缄默,把舒蔻的愤怒,推到一个新高度,“伪君子,人渣,姐姐自杀的那天晚上,用你弟弟的手机,拼命打她电话的人就是你吧!你不用再巧言令色的骗我了。我刚才在楼下,见过你的弟弟。他都亲口承认了。我真的搞不懂,你眼睁睁的把我姐姐逼上绝路,怎么还能装出现在这付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见过小炜?”许攸恒倏地睁开眼睛,脸色微异。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我只知道他是你的弟弟!”舒蔻揣着手,怒不可遏,“谢谢你,许先生,让我见识到了人性的丑恶。让我觉得,和你站在同一屋檐下,和你呼吸同一片空气,都会反胃的令我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