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不是第一次公然调戏她了吧!舒蔻把那些血脉贲张的画面,清除出脑袋,简单粗暴的找了个理由,“对不起,我头晕,再见。”
“等等!”许攸恒在电话里叫道,“你刚才不是说头不晕了吗?”
“我……”舒蔻没想到随口丢出的一句,也能引起他这么大的反弹。这男人,至于这么紧张她吗?
许攸恒听出端倪,音色转冷,“舒蔻,你真头晕吗?”
“没。”舒蔻咬了咬下唇,顾左而言右的问,“许先生,难道你的洗澡水,还没有放满吗?”
许攸恒放下心来,又换成一付慵懒惬意的姿态,说,“我已经躺在浴缸里了。”
啊?舒蔻一怔,一时间,好像看到无数长相神似的游泳健将,朝着她奋勇游来,那迸珠溅玉的水花,那浪里白条般的矫健身姿……这男人,在和别人打电话时,就不能该死的先把衣服穿上吗?
舒蔻忍不住又吸了吸鼻子,“许攸恒,你没话说,我要挂电话了。”
许攸恒没有回应,手机里只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和潺潺的水流声。
难道……
“许攸恒!”舒蔻又叫一声,“你睡着了?”
“没。”言简意赅的一个字,却透着浓浓的睡意。
“许攸恒,浴缸里不能睡觉,你当心着凉!还有,你的手不是受伤了吗?所以不能着水,快穿起衣服去床上吧!”舒蔻催道。
原本昏昏欲睡的许攸恒,因为她的这句话,反倒清醒了。因为……他经常在疲惫的一天后,躺在浴缸里不知不觉的睡去。却从来没有人,像舒蔻这样给予他善意的提醒!
见电话里又变得无声无息,舒蔻顿时急了,“许攸……”
可她还没说完,许攸恒突然莫名的冒出一声“舒蔻”,嗓音动容而感性。
“怎么了?”舒蔻的心跳,肯定漏了一拍。
但许攸恒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和舒蔻一起聆听彼此的呼吸,就好像在两个世界里,等待一辆能开往彼此心灵的班车。
须臾,他长长的吁了口气,“舒蔻,既然你不喜欢那个眼科医生,为什么还说要和他去美国结婚。”
“因为你蠢!”舒蔻觉得他先前想对自己说的,肯定不是这个。于是,把他送给自己的话,又原封不动的奉还给他。
可许攸恒显得一点也不生气,轻笑一声,转而问道:“那么沛烨呢?”
“什么?”舒蔻头一次发现,原来他的话,也挺多。
“沛烨找你,真的是因为什么成年礼吗?”
“是呀!他说是一只钢笔。我也亲眼看到,他从我姐姐的卧室里捡起来的。”
“你姐姐的卧室?沛烨的钢笔,怎么会掉到你姐姐的卧室里……”许攸恒拖长了尾音,活像在这句话里发现了什么。
“许攸恒,你想到哪儿去了?那钢笔是他借给我姐姐的。”舒蔻恼火的解释道,“再说,许沛烨是你的弟弟呀!你怎么能……能把他往那方面去想呢!”
“我往哪方面想了?”许攸恒的语气充满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