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呼,想喊,想怒吼,想喝止,可又怕会吓到这个疯狂得不知恐惧为何物的小女人。
所以,此时的他,只想把舒蔻抱起来,吊打一顿,或是……
他迫不及待的俯下身,想以一种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想用一个悠长缠绵的热吻,平息他内心的愤怒和惶恐。
可舒蔻浑然没察觉他的企图,一边恰好的用力又推了推他,一边发出痛苦的低呼,“许攸恒,你干什么?我的脚快疼死了。”
许攸恒从喉咙里滚出一声不耐烦的瘠吼,环在她腰上的大手,顺着她玲珑的曲线,往下一沉,易如反掌的便把她托了起来。
等他再松开手,舒蔻赤裸的双脚,便稳稳当当的踩在他脚尖上。
“说,这么晚了,你不睡觉,从阳台那边爬过来,想干什么?”许攸恒显然认定了,她目的不纯。
“许攸恒,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开了灯再说话。”舒蔻又羞又臊。
虽说,这姿势让她暂时摆脱了脚底的疼痛,却让两个人的身体,无比亲密的贴合在一起,让她更清楚的感觉到许攸恒今日的不同,更畏惧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
男人,一旦沦为浴望的奴隶,就别指望用正常人的行为去考量他。
“不能!”
果然,许攸恒锁住她腰际的大手,配合着斩钉截铁的两个字,将她往怀里又拢了拢,仿佛是要把她一整个的揉进自己的胸膛里。
舒蔻苦恼的吁了口气。
男女天生力量上的悬殊,让她不得不放弃抵抗。
“那么你呢?这么晚了,你又怎么会在这儿?”舒蔻低垂着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规避许攸恒呼出的气息,才能防止他随时可能落下的双唇。
殊不知,她脑后有一绺调皮的长发,在许攸恒的脸颊上来回摩挲,反而将他撩拨得越发心猿意马。
“我来了有一会儿……还以为你睡着了。所以……”许攸恒好像是咬到了她的一根头发,想抬起手拨开,又舍不得放弃舒蔻腰间的领地。
于是,他含糊不清的接着说,“我在周围转了转,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可能进入你病房的地方。看来,我是来对了。”
这男人终归是不放心她,才深更半夜,驱车赶过来的吧!舒蔻心里囤积的怨气,顿时消了大半。
她嗔怪的撅了撅嘴,“可这么晚了,你不在家,不用陪着你那位把自己锁在书房里的小少爷吗?”
许攸恒听到这三个字,脸色微异,内心的火苗至少熄了三成,“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幸而,在黑暗里看不到他的脸色。舒蔻也浑然不觉,嘟嘟哝哝的接着又说,“我在你的电话里听到的呀!他今天又干什么了?难道他又瞎胡闹,被谁给教训了一顿?”
“你在说谁?”许攸恒这才发现,他们俩聊的好像压根不是同一个人。
“你那个叫……小炜的弟弟呀!”舒蔻抬起头,盯着他模糊,却依旧俊朗的轮廓说。
“呵!”许攸恒轻笑一声,带着几分自嘲的味道。
他总不能直言不讳的告诉舒蔻,其实,他晚饭还没有陪着老爷子吃完,就接到了佣人的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