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恒背靠门板,疲惫的抹了把脸。
工作,工作,工作。
对,这世上,似乎只有工作和酒精,才能麻痹他的神经。
让他抛开往事,抛开那些痛苦的回忆,抛开父亲在天台上那段没有一丁点人情味儿的对白。
但他终究还是躲不开,要面对的人,尤其是眼前这个令他过去十多年的感情,经历过多重悲喜,爱恨交织的女人。
室内,没有开灯。
舒蔻也没盖被子,单薄的身体在床尾蜷成一团,长发如瀑,半垂在床沿边。看上去,就像是一直坐在那儿等谁,最后却因为抵不住困乏,才倒下去睡着的。
窗帘没有拉上,月光倾斜的洒在她身上,将她的周身镀出一圈迷蒙的银光。
这姿势,一如四年前一样柔弱,一样无助,一如四年前,能轻易挑起一个正常男人的征服欲。
尤其是在今天……
在他残存的亲情和理智,被继母和父亲吞噬的千疮百孔之后。
在他看到,舒蔻那神似某人年轻时的精致五官和脸部轮廓后……
他躁闷的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解开衬衫的两颗钮扣,走到窗前,唰唰两下扯下窗帘,让室内顿时陷入伸手不见五指般的黑暗。
但这并不能妨碍他,像头饥肠辘辘的猛兽,扑向床上那头孱弱的几乎毫无抵抗力的猎物。
他把舒蔻翻了过来,让她平躺在床上,然后,俯身,迫不及待的咬住了她的唇,仿佛舒蔻的唇瓣是一颗鲜嫩多汁,能让人忘忧解烦的果实……
他的动作一如四年前粗鲁,一如四年前横冲直撞,还带着一股新近平添的愤怒。
所以……
舒蔻很快就醒了。
很快就闻在弥漫在空气里的酒精味儿。
很快就感觉到有具如铁塔般沉重的身体,压在她胸前,让她难受的透不过气。
这熟悉的男性气味,这即使隔着衣物,也能让人感觉到热烈似火的体温,还有这狷狂霸道的亲吻方式……
许攸恒!这男人今天喝酒了?舒蔻心里发出一声咬牙切齿的呐喊,但冲破喉咙,来到了她嘴里,和着微醺的红酒味儿,却化为一道胜似邀请的呢喃,。
他辗转反侧的吸吮,忘乎所以的索取,如一位沉迷在电竞游戏里的高级玩家……
她冥顽不灵的反抗,不遗余力的擂捶,像镇守在边疆,最后一位负隅顽抗的战士……
而且,她近乎疯狂的举动,很快让她身上的男人惊呆了。
她不急着阖上她的双唇,不急于用尖利的牙齿,向对方肆无忌惮,予取予求的唇舌发动攻击,只想方设法的绕去男人身后,扯动男人腰间的皮带,目的只有一个,扒下对方的裤子。
对,扒他的裤子。
就是扒他的裤子!
舒蔻趁着他放开自己,愣怔的一秒,挺身,抓住他的衬衫,把他的衣摆从裤子里飞快的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