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许攸恒还没挂断周助理的电话,听到这句,不由两眼一亮,猛地一怔。
“看来,真是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之中,你昨天给二少打的那个电话起作用了。”络腮胡子赞不绝口的说,“他似乎比你想像的还要心急呀!”
但许攸恒没有丝毫的懈怠。
他从对方手里接过手机时,好像嗅到了一股山雨欲来的味道……
*
舒蔻按照警方的通知,风尘仆仆的赶到市中心的一家公立医院时。
还没踏进病房,就听到医院的整个楼层,都回荡着母亲几近歇斯底里的叫声:“你们……你们滚,你们都走开!你们这群混蛋……我丈夫呢?我女儿呢?他们在哪儿,他们是不是都被你们害死了。”
“妈。”舒蔻迫不及待的扑到房门口,先揪心的叫了一声。
“茜茜,茜茜,你可来了。你可来看我了。”舒母听见她的声音,激动的投来目光。
此时,伫在病床前的几个警察,顿时也如释重负,舒了口气。
“舒小姐,你来得正好。你母亲……神智好像有点不清,这会儿,不但什么也肯跟我们说了,还一个劲的要赶我们走。”年轻警官愁眉不展的说。
舒蔻看着半靠在床头,脸颊和裸露出的四肢上皆是擦伤,划伤,甚至是跌伤的母亲,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穿着医院的病号服,经过简单的梳洗,却依旧蓬头垢面,苍老憔悴的女人,真的是自己的母亲吗?
她心如刀绞,走到床前,抚着母亲斑白的头发,问,“妈……你……到底是谁,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
“你走开!”舒母厌恶的拍开她的手,形同陌路的叫起来,“你又不是茜茜,你又不是我女儿,你又不姓舒……”
“妈!”舒蔻扯着母亲的衣袖,已经忍不住泪如雨下。
病房的门,再度被推开,只见许攸恒一个人行色匆匆的走进来。
当听到警察在叫了他一声“许先生”后,舒母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抓起被子突然一把蒙住了头。
“你们是在哪儿找到她的?”许攸恒瞟了眼舒母,见她还算健康,也没在意她反常的举动,开门见山地问警方。
“离发现舒先生的尸体,有一段距离的另一间仓库里。”年轻警官答,“据她自己所说,是有人把她关在那里,并威胁她不准出来的。她说,她在那儿呆了有几天,没吃没喝,都快要饿昏了。好几次听到有人的脚步声,她也不敢声张。今天,是听到我们警车的警铃声,她才壮着胆子跑出来的。”
“那个人是谁?我母亲有说,抓住她,并威胁她的人是谁吗?”舒蔻嗓音尖锐,恨不能把这个人碎尸万段了。
“她说,是上一次偷偷溜进你们家,还把舒先生刺伤了的一个小偷。”旁边一位个子稍矮的女警察,插嘴说道。
舒蔻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一幅自己亲手为父亲描绘下的罪犯头像,板寸头,瓦刀脸,粗犷的五官,犀利的眼。
可茫茫人海,要上哪儿去找,这个看上去和舒家无渊无仇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