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握着舒蔻的手,目光深邃,“舒蔻,我真想把你装在一个真空瓶子里,然后,就能随地随地挂在我身上,让我不用为你提心吊胆,时刻担心。”
“许攸恒,你……你为什么这么说?”舒蔻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深情而感性的话,怦然心动的看着他。
许攸恒长吁了一口气,解开安全带,一只大手捞到舒蔻的脑后,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与她额头相抵道,“舒蔻。因为这一次的形势更严峻。我们不知道敌人是谁。对方很有可能拿你做目标,所以,不要再像上次在医院见到那可疑的女护士那般鲁莽,给敌人袭击你的机会,好吗?”
“嗯,我明白。”舒蔻听得出他语气里的凝重,甚至能看到他鼻尖上细密的汗珠。
“还有,要相信我,绝对的相信我!我会解决一切事情,”许攸恒一边说着,一边似有若无的吻了吻她的额角,“无论杨家,许家……”
舒蔻无法理解他喃喃自语,到底在说些什么。
只觉得两人贴得太近,近得随时随地都能瓦解正常人的理智,近得连空气都被彼此夺去一半,而变得呼吸困难。她别过头,用两只手抵住对方的胸口,“许攸恒,这里是大街上,你能不能收敛……”
许攸恒稍稍抽离身体,动作娴熟的帮她也解开了安全带,尔后,怔怔的盯着她衬衫的第二颗扣子。
即像是对她今天过于朴素的着装,有点不满。又像是在用眼睛在为她宽衣解带。
“许攸恒,你……你在看什么?”舒蔻觉得他今天有点反常。
“你好像比四年前,变丰满了不少。”许攸恒直言不讳,就好像,他非常清楚舒蔻身体上的每一个尺寸,就像觉得两人之间不该再有什么忌讳。
但舒蔻还不习惯,也不接受。她像霸王龙似的,把两只手蜷在胸前,恼羞成怒的瞪着他,“这……这关你什么事?”
“我是怕我预订的礼服,你穿上去太紧了。”许攸恒说着,推门下车,还冲着舒蔻一扬下巴,示意她也尽快下车。
仿佛前一秒钟在车内制造的旖旎,与他毫无关系。
“礼服?”舒蔻一边迈步走下车,一边困惑的看着他。
“陪我吃个晚饭。你也几天没好好吃过一口饭了。”许攸恒说着,朝街角不远一幢带着欧陆风情的建筑,瞟了眼说,“这家私人会所,只允许身着礼服的人进去。”
会所?舒蔻更加糊涂了。
就算要一起吃顿晚饭,用得着来这种正式的场合吗?
尤其在父亲刚刚去世,母亲还躺在医院里,需要人照顾的时候。
舒蔻心里更是对那件,许攸恒在附近的奢侈品店为她预定的礼服,充满了抵触。
然……
半个钟头后,她穿着一袭白色的抹胸长礼裙,从更衣室里走了出来。整条礼裙素净淡雅,没有一点多余的装饰,只有裙摆处层层叠叠的镂空花纹,如同一片雪雾花,在她精致的脚踝边纷飞旋舞。
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即为她增添了几分妩媚,又适当的遮住了她脸颊上的伤痕。
许攸恒坐在靠近落地窗前,一张柔软的沙发椅上,呷了口咖啡,然后站起来,两手插袋,自上而下的打量了她一遍。弯起的嘴角,似乎对她现在的样子,说不出的满意。
但舒蔻注意到,他牵着自己朝会所而去时,一只手又伸到裤兜里,稍显紧张的摸了摸。
舒蔻不明白,他那里到底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