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对自己说过那么多话,舒蔻哪里知道他指得哪一句。
她歇斯底里般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她只想知道真相,只想知道昨天晚上花言巧语,把自己骗上床纠缠了一夜的男人,怎么转眼就变成了杀死父亲的凶手。
这与她,绝对是个莫大的讽刺!
许攸恒随着警察刚走出大门,又被身后一个人叫住,“等等!”
是许老太太,她从客厅的沙发上,抓起一件大概是许攸恒随手扔下的西装,追上来,心疼的披在他肩头,“山上风大,披着点。”
“小子,”老爷子也杵着拐杖走过来,低声叮嘱道:“到了警局,别给我乱说话。我不会让你在里面呆太久的。”
许攸恒虽然因为母亲的事,对二位老人一直心存芥蒂,但他心里很清楚,两位老人依然是许家对他最贴心的人。
“不是我做的,我自然不会承认。”许攸恒斩钉截铁的丢出这句话时,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到舒蔻还像个木桩似的,伫在原地。
这话,他刚才似乎应该当着那个蠢女人的面说的。
许攸恒担心的朝两边看了看,找到混杂在许家保镖中的络腮胡子,冲他使了个眼色。
络腮胡子立刻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很快,随着警笛远去的声音,围绕在舒蔻耳边的喧嚣,吵闹慢慢散尽,平息。
和女儿还靠在玄关的许太,目光复杂的瞥了眼舒蔻,尔后,又扯了扯女儿的衣袖说,“我们走!”
因为,她看到许家二老又踏上门前的台阶,要回到别墅里来了。
“干嘛!”沛浠落井下石的看着舒蔻,直发笑,“再看看呗,这不还有好戏没演完呢!”
果然……
走进大门的许老太太,看到还站在客厅中央,一动不动的舒蔻,带着几分轻慢的口吻说,“怎么又是你。舒小姐,上次在景世,我是怎么跟你说的来着。”
舒蔻痛不欲生的抹了把脸,没有理会。
此时,她心乱如麻,整个人浑浑噩噩,哪还听得进一个字。
所以,她这表现,在老太太眼里,犹如一个不懂礼数的野丫头。
老太太顿时端起架子教训道:“舒小姐,这里是许家,这附近方圆百里,都是许家的地界。除了攸恒被我们承认的未婚妻,不三不四的女人,是没资格踏进来的。”
“哎呀,奶奶,你也真是的。”沛烯阳奉阴违的一笑,插嘴道,“大哥原本也没拿她当回事呀!否则,怎么会不声不响的就把她父亲给宰了呢?”
说到这儿,她学着昨天舒蔻的口吻,冷嘲热讽的说:“对了,舒小姐,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大哥就是这么一个任性的人,你以后要是想和他在一起呢,一定要习惯他的变态。”
“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听说,他把人家好好的一小姑娘从高速路上扔下去,差点没摔死。哦,还有,他以前玩过一个瞎眼女人,还搞大了人家的肚子,呵呵……”
“你……”舒蔻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