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太粗鲁,让初一不满的嘟着嘴,直发牢骚:“丑……丑八怪,你干嘛呀?”
“以后不许再叫我丑八怪,我是你妈妈!”舒蔻怒斥一声,让初一顿时瞠目结舌的闭紧嘴巴。
他连鞋都没穿,就被舒蔻像拖着一个大公仔似的,硬生生的拖着他,来到除夕的画室前。
她门也没敲,迳自走进去。
除夕一如以往,趴在众多的画纸上。看到她脸色铁青的闯进来,顿时紧张的直咽口水。
舒蔻同样把他从地上抓起来,“你也一样,跟我走!离开这儿,从今以后,永远也不要再回来!反正你们也不姓许,也不属于许家……”
可她一左一右,硬拽着两个孩子的胳膊,刚转了个身。看到络腮胡子站在画室门口。
他身后,里三层,外三层。几乎别墅里的所有女佣,听到动静,都围了过来。
“舒小姐,你能不能先冷静点。”络腮胡子堵住她的去路,耐心劝道。
一路上,他见舒蔻出奇的安静,所以什么也不敢说。却不曾想,她只是在酝酿这一刻的大爆发。
“冷静?呵!”舒蔻握紧两个孩子的小臂,发出一声凄厉的冷笑,“你刚才在警局,没听到那个女警察对我说的话吗?没看到许攸恒那是什么脸色,什么表情吗?他自己都供认不讳,没有否认,你要我还怎么冷静?”
她要带两个孩子走,现在,即刻!
她再也不愿相信那男人的鬼话。
昨天晚上的那个舒蔻已死!从今往后,她抽刀断水,与许家,与许攸恒再也没有半点关系!
“舒小姐,你不觉得这件事很可疑,有很多蹊跷吗?”络腮胡子不敢提他和许攸恒私下怀疑的对象,更不敢妄断许沛烨,就是这一切的幕后主使。
他从怀里的内袋,摸出一只四四方方的信封。
是拿度私人会所的信封。里面装的,当然是许攸恒母亲的那个旧戒指。
络腮胡子举着信封,掷地有声的对舒蔻说,“舒小姐,许先生今早把这个戒指交给我,希望我尽快找家金店把它修好。其实,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修复这枚戒指了。”
叮咚叮咚!
有人按响了别墅的门铃。
但楼上的一干人等,没有理会。
络腮胡子接着说,“所以,相信你应该清楚,这戒指在许先生心目中的份量。他拿着这枚戒指向你求婚,难道,还不能证明他的清白吗?”
“那又如何?也许他是真的想娶我,可并不意味着他没有害过我姐姐,我父亲。”舒蔻泪眼婆娑,“这世上两面三刀,心理阴暗的变态那么多,不缺他一个!”
叮咚叮咚!
楼下的门铃,响个不停,没完没了。
一个女佣终于反应过来,丢开所有人,小跑着下了楼。
稍适安静的屋内,响起一阵低低的,隐忍的抽噎声。
“哎哟,舒小姐,不管出了什么事,你别拿两个孩子撒气呀!”胖女佣从门边挤进来,蹲下身,搂着初一就开始哄起来。
舒蔻低头一看,这才发现除夕的小脸上早已沾满泪痕。而初一虽然没有哭,可嘟起的小嘴委屈的一瘪一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