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你会相信吗?”舒母抬起头,一时间气又不打一处来,“你早就被那个男人迷得神魂颠倒,你爸的心,都被你伤透了。”
一说起舒父,舒母好像又要泪如雨下。
舒蔻理屈词穷,不敢反驳。
她迟疑了片刻,小心翼翼的问:“妈,那天你在仓库里见到的人,真是许攸恒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舒母的反应很激烈,她啪的一下丢开碗勺,怒不可遏地瞪着女儿,“你这是说我在胡说八道。我故意诬陷姓许的吗?我敢说,我要是对警察说了半个字的假话,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妈,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舒蔻急着辩解,“我只是想问清楚,你是不是真的看到许攸恒的脸,不是背影或侧面一类的。”
舒母没有理会她,反而一掀被子,就要翻身下床。
“妈,你……你这是干什么?”舒蔻错愕。
“我要出院,我要亲自去操办你爸的后事。”舒母固执的叫嚷道,转眼又要犯病似的。
“妈,对不起,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吧。”舒蔻连忙伸手拦下母亲,就算她要发疯揪打自己,舒蔻决定也任由着她发泄了。
谁知……
舒母反手握住了她扶着自己的手,“蔻啊,就算以前我有再多对不起你的地方,可看在你姐和你爸都不在的份上,你就不能相信一次我说的话,和姓许的一刀两断吗?”
她何尝不想。如果没有初一和除夕,她早就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了。
不过,舒蔻不敢把这些实情,告诉母亲。
她费了好大点劲,才把母亲重新哄回到床上,临到太阳下山,才准备起身离开。
临出门前,望着母亲蜷在被子下的身影,她迟疑地问,“妈,您不是说,姐姐还活着,给你打过电话的吗?”
半晌,舒母自嘲的声音,才从被子下传来,“我是接到过几个好像是打错了,没声音的电话。但谁没接到过这样的电话呢!我知道我疯了,疯了好久。可我也知道,如果茜茜还活着,真的就在附近,她不会眼睁睁看着你爸,死得这么不明不白的。”
舒蔻不得不承认,母亲说的有道理。
*
半个钟头后。
心急火燎的络腮胡子在icu的病房外,找到了舒蔻。
舒蔻是趁他上洗手间的几分钟,自己找上这儿来的。
此时,她怔怔的望着病房里,毫无生气的杨秘书,心情说不出的沉重。
而络腮胡子警惕的瞟了眼,那几个守候在icu门外的杨家保镖。走到她面前,谨慎的说,“舒小姐,我还以为你又一个人跑了呢。”
舒蔻瞥他一眼,带着几分请求说:“我要去赴那个会所老板的约,但我不想一个人去,我希望你能陪我去。”
虽然,舒蔻对于会所老板知道真凶和u盘的事心存怀疑,但是,这男人对她和她家庭的了解度,还是让舒蔻充满了好奇。
不过,舒蔻知道,好奇这东西总是伴随着危险。
所以,她不想只身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