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阅馨一撅嘴角,略带嘲讽的说:“这个傻瓜,当然就是许攸恒身边的周助理,他今天一早提着一皮包的钱去警局,说有人利诱他,指使他把你父亲生前的手机,偷偷放进了许攸恒的办公室。”
“你说什么?”舒蔻一听,不由大吃一惊。
难怪她今天怎么也打不通周助理的电话!
她瞥了眼络腮胡子,见对方面不改色,不置可否,明白这件事不是程阅馨胡编乱造的了。
“那他有说是谁指使他的吗?”她转而看着程阅馨,继续追问。
“当然没说。姓周的就交给警方一张没头没脑的纸条,上面大概写着几句,凶手让他栽赃嫁祸的话。”
“我爸的手机……”舒蔻一时间有点糊涂,“是周助理塞他办公桌里的?那又是谁,交给周助理的呢?”
“呵,我说你舒蔻是真傻还是装傻呀!”程阅馨揣着手,不屑一顾的冲她翻了个白眼,“这么欲盖弥彰的一件事儿,亏你也会相信。还有那个姓周的,真是一条忠心耿耿的好狗,为了救老板,把什么都豁出去了。”
对呀!舒蔻顿时联想到那三个短信:钱,手机和周助理。
许攸恒能给她发短信,自然也会给姓周的发。
赶情这男人让她去找周助理,不是商讨难题,找出真凶的。而是想让周助理作伪证,来洗刷他的嫌疑。
天哪!舒蔻只觉得一阵气血上涌,这男人是疯了吧!他怎么能想出这么缺德,这么卑劣的手段。
“舒小姐,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我们进去吧!”络腮胡子见她脸色煞白,在她身后,低声提醒道。
但舒蔻嫌恶的睨了他一眼,甩开他和程阅馨,顾自走进了会所。
“舒小姐,”络腮胡子追上来,苦口婆心地说,“相信这件事周助理是心甘情愿的,换作是我……”
“心甘情愿?”舒蔻在门厅处站住了,回过头嗤之以鼻地说,“谁会心甘情愿拿自己的名声和前途做赌注?难道他许攸恒被人冤枉,就得让人替他做垫背,做炮灰吗?这和那些因为穷就偷,就抢的无耻混蛋有什么区别!”
“非常时期,当然得用点非常手段。”胳腮胡子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况且,有些事的复杂程度,不是法律就能解决的。”
舒蔻在一位迎宾的引导下,正准备踏上转角的楼梯,听他这么一说,脑子里像火车一样,飞快的驶过很多东西……
她忽地又站定,回过头来,若有所思的看着络腮胡子,“是沛烨!警察说许攸恒把我姐姐的u盘给了沛烨。他为什么要把u盘给沛烨,他觉得,我姐姐在视频上说话的对像就是沛烨吗!”
络腮胡子紧张的抿了抿嘴,没有搭腔。
舒蔻继续:“所以,你说我爸……手机,还有那天的绑架,会不会都是他干的?”
胳腮胡子的神色一凛:“舒小姐,东西可以随便吃,话可不能乱说。”
离真相最近的人,永远最危险!所以,许攸恒肯定会不高兴,她这么接近事情真相。
舒蔻看出了他的心虚,反而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她愤世疾俗的一扯嘴角,“怎么,不是你怨我不相信许攸恒的吗?我现在可是站在他的角度,在帮他考虑问题,难道又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