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许攸恒又在背后,动了什么她不知道的手脚吗?舒蔻大吃一惊。
许沛烨却不温不火,翻来覆去把玩着手里的牛皮纸袋,说:“舒蔻,你这么聪明,又何苦明知故问呢!”
舒蔻的确不用他解释,就恍惚明白了。
许攸恒为了重新坐上景世的主席之位,把她和父亲当作交易的筹码了吗?
“不,你胡说,你在挑拨离间,你在骗我!”她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许攸恒不是那种人!”
许沛烨不屑一顾的哼了声。
舒蔻接着说:“而且,就算许攸恒愿意交换他手握的证据,我不相信你爷爷奶奶,在知道你干过的事后,还能若无其事的维护你!”
这是杀人!
这可是赤裸裸的杀人哪!
难道,许家二老连这点基本的是非观,都没有吗?
“你错了。他们维护的可不是我,他们维护的是整个许家和景世的面子,名誉,形象和公司的市值。”许沛烨嫌她幼稚的笑了笑,“要知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相信我大哥比任何人,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他的话,像利刺一般,洞穿了舒蔻的耳膜。
舒蔻脸色惨白,没有反驳。
其实此番种种,她早就考虑过。
只是,她没想到,这样的荒唐还是会降临在她头上。许攸恒还是把她的顾虑,无情的变成了事实!
“所以,你要是喜欢报警,就尽管报好了!”许沛烨把手里的牛皮纸袋,朝舒蔻的身上一扔,掏出手帕,捂着下巴的上伤口说,“反正,我现在也一无所有,失去爷爷的支持,失去景世的地位,失去心爱的女人……”
舒蔻没有伸手去接,任由纸袋从身上滑下,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简而言之,许沛烨现在是光脚不怕穿鞋的。
但他背后站的,却是整个许家和景世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
如果舒蔻与他为敌,就是和整个许家为敌。
而他和许攸恒,更是栓在一条绳子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两只蚂蚱。
“等等。”舒蔻机械的又按了下手机,叫住准备抽身而去的他,“我只问你一句话。许攸恒……他真的答应,以后再不追究我父亲的死因吗?”
“当然。”许沛烨在她身后回过头:“要不,我爷爷奶奶又怎么会突然松口答应,你们俩的婚事?”
“不,你放屁,你胡说!”舒蔻突然失控的叫起来。
虽然,她拒绝了许攸恒的求婚。
可……
那只是她一时的心结,一时的抵触。
在她心里,她从来没爱过别的男人,更没想过,此生要陪伴在别的男人的身边。
所以,她不愿相信许攸恒预备的婚礼,许攸恒信誓旦旦的诺言,是用这种卑劣无耻的手段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