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恒看到,那男人也从女助理的手上夺走了号牌,但他没有立刻举起,而是捏在手里转了个圈。
就是这片刻的犹豫……
“两千万第三次!”主持人一槌定音。
许攸恒赢了。
那对男女终于回过头,齐刷刷的把视线投来。
女的,模样清秀,端庄典雅。
男的,虽然相貌堂堂,俊逸倜傥,但森冷的目光里,却充满了挑衅和敌意!
许攸恒一愣。
他认得这女人。对方不就是……拿度私人会所的女经理吗?
至于她身边的男人,显而易见,就是会所的老板,那个鬼鬼祟祟,极力讨好舒蔻的家伙!
许攸恒记得,络腮胡子曾和他提到过对方的名字和底细。只是,他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那么,就是这男人帮舒蔻买的烫伤膏。
也是这男人,邀请舒蔻去参加的舞会。
这男人还厚着脸皮,把舒蔻的画像送来别墅,明显是想向他示威的。
许攸恒压抑愤怒,也自上而下的注视着对方。两人之间,电光火石,就此展开一场看不见的战争……
那一次,在夜幕下和他对视时,许攸恒就知道,对方是个不好应付的家伙。
但是没想到,这男人的目标竟然是舒蔻!
许攸恒不想承认,这么急着向舒蔻求婚,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感受到了来自对方的威胁。
一个研习绘画的女人,一个崇拜梵高的男人。两颗志同道合的心灵,比一般的男女更容易擦出火花吧!
见对方扭过头去,许攸恒也收回视线,把目光落在拍卖名册最后一页的图片上。
那是几幢楼层不高的洋房,它们分别围绕在一座拥有高高尖塔的教堂旁,但无论是被标上号的洋房,还是巍然屹立的教堂,斑驳陆离的外墙,都尽显颓唐和破败。
这时,许攸恒的兜里,传来一阵手机来电特有的震动。
他拿到眼前一看,是络腮胡子从别墅里给他打来的。
不等他做出反应,手机又安静下来。
但接着,是一阵更剧烈的震动,仿佛预示着拨号人的心急和焦躁。
难道,舒蔻那个犟女人,又生出什么变故。
许攸恒丢开名册,径直走出了拍卖厅,在一扇镶有彩色玻璃的长窗前站定。
一辆救护车,正好从街面上呼啸而过,他心怀忐忑,接起了电话。
“许先生,不好了。舒小姐被太太带走了!”络腮胡子的声音,带着失职的自责。
“太太?哪个太太?”许攸恒一时想不起,有谁会这么大胆,不经他同意,就踏进母亲的别墅,把舒蔻给带走!
“就是……”络腮胡子断断续续,还没回答。
“什么叫我妈带走的舒蔻,明明是她自己坐上车的。还神神秘秘的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哎呀,好疼。你这个熊孩子,别拽我的头发呀!”
电话一旁,传来沛烯乍乍呼呼的叫喊和呵斥。
“沛烯,她怎么会在这儿?”许攸恒听到妹妹的声音,眉头不由拧得更紧。
“嗯,是……太太把她留在这儿的。”胳腮胡子如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