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对他自己的定力太自信,还是笃定他太爱舒蔻了。
要知道过去,畏于许攸恒三个字的名声和威望,舒茜压根不敢在他面前太放肆。
只敢唯唯诺诺,安分守己的做他个名义上的未婚妻。
偶尔的越矩,也是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生怕惹得他许攸恒一怒之下,翻脸无情的甩了自己
她一直以为,许攸恒是个天生的禁欲系。
女人与他,就是个怀孕生子,充点门面的花瓶和工具。
他不屑花心思,也没有多少时间,去琢磨,或讨好女人。
直到那一次,亲眼目睹到,他拥着舒蔻在公寓的书房里,耳鬓厮磨,如膝似漆后。她才终于明白,男人,终究不过是荷尔蒙分泌过盛的肉欲动物。
再冷酷,再自律,再有学识和修养,也经不起她今天这一番精心设计的撩拨吧!
苏妤就像一只吃饱喝足,盘踞在沙发上的猫,在许攸恒坐过的位置,重新坐下来。
“stoppedintoachurch,ipassedalongtheway,well,igotdownonmyknees,andipretendtopray……”
突然,一阵高亢嘹亮的歌声,响彻整个病房。
苏妤被吓了一跳。
她记得,她的手机明明丢在舒家了。
况且,这也并非她的手机铃音。
她寻着声音,用手轻轻一拨茶几上的杂志。
一只黑色的男士威图手机,顿时从翻开的杂志下露出来。
是许攸恒的手机!
这男人,刚才是有多匆忙,多心虚,居然连最重要的手机,也撂下忘了拿。
苏妤知道,如果不出意外,许攸恒应该很快就会发现手机不见,很快就会回头来找的。
所以,她不打算理会。
只漫不经心的瞟了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杨老爷子,这四个字让她不由眼前一亮。
这是杨淑媛的爷爷打来的吗?
对方是在听了保镖的描述,已经赶来医院,打算找他许攸恒大打出手算账了吗?
苏妤迫不及待的拿起手机,一滑屏幕,接起电话。
“许攸恒——!”
不等她开口,对方就在电话里扯着脖子的吼起来,“你这个混账王八蛋。我前脚才离开医院,你他妈的就敢摸进淑媛的病房里,对她下手?!”
苏妤当然不会回话,只是保持着微笑,安静地听着对方继续发飚。
“怎么,你这混小子,别以为不说话、不承认就没事。我们家的保镖,都说得很清楚了。你是今天唯一一个进入病房的外人,也是淑媛出事前,最后一个走出病房的人。”
苏妤按自不动,好像等的就是这句话。
“许攸恒,你这个从小就虚头巴脑的小畜生,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今天下午,你在电梯前跟我说,怀疑是我派人绑架了你女人,你拿出证据,你他妈的叫警方来抓我呀!”
苏妤听得很仔细,一个字也不肯放过。
“自己口口声声叫嚣着,有事尽管冲着你去。可你这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干的,又叫个什么事儿。公然拔掉淑媛的氧气管,拿走她的输液瓶,想报复我,威胁我,还是想除掉淑媛这块碍眼的大石头,不想让她横在你和你女人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