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苏妤就是个和姐姐,程阅馨一样,希望能攀附许家,虏获许攸恒的女人。
要么,就如苏妤所说,纯属她舒蔻个人的自卑和嫉妒心在作祟。
想到许攸恒过去对程宇棠怀有的敌意,舒蔻忽然觉得自己和他一样的幼稚、可笑!
这世上,大概只有爱情,才能彻底的激发一个人的私心和占有欲吧!
舒蔻又叹了口气,回过神,发现络腮胡子正用少有的,赞许的目光看着自己:“舒小姐,如果先生在这儿,听到你刚才说的那些,肯定会特别欣慰的。”
“你弄错了。我可不是为了许攸恒,才对苏妤说那些的。”舒蔻趾高气扬的甩开他们俩,走到茶几前,抓起苏妤一口未喝的茶水,泄愤似的扔进垃圾桶。
这只是一场纯粹的,女人之间的战争。
她虚张声势的把苏妤赶跑,并不意味着,她对许攸恒就绝对的信任,对这男人昨天晚上的行为就毫无芥蒂。
她要说,别给她见到许攸恒的机会!
否则,她不担保会不会抠下那男人的眼睛,让他再躲在屏风后,看别的女人换衣服!
“舒小姐,关于你母亲的事,其实我刚才就想说了。”络腮胡子走到她身后,郑重其事地说。
“那你说啊,有人拦着不让你说吗?”舒蔻跟吞了一万响的炮竹似的,搁谁都想喷对方一脸的火星!
“这件事,你对先生显然有点误会。”
舒蔻没有作声,一扬下巴,冷觑着他。
看看他又要为许攸恒的“暴行”,怎样来粉饰太平。
“舒小姐,我想你应该知道,先生的母亲以前也在精神病院呆过一段时间吧。”络腮胡子假装没看到,小胖大惊小怪地吸了口冷气,接着又说:“这一次,许先生送你母亲去的,正是他母亲也曾住过的那家医院,那间病房。”
“那又怎么样?”舒蔻不解。
难道,因为许攸恒的母亲住过,那里就不称为精神病院了吗?
更何况,在传统的印象里,精神病院几乎就是人间炼狱的代名词。否则,许攸恒的母亲又怎么会死在那里?
许攸恒又怎么会对他父亲,深恶痛绝,恨之入骨!
“可你要知道,许先生在他母亲去世十年时,曾给那家医院捐过一大笔钱,请他们用来改善医院的硬件设施,并请他们,善待那里的每一位病人。”
络腮胡子顿了顿,一五一十的说:“事实上,现在那家医院,看起来更像是一间环境优美,舒适宜人的疗养院。让你母亲住在那里,其实远比你把她关在高楼的公寓里更合适。”
“有你说得这么美好吗?”舒蔻低声嘟哝。
“难道,你以为先生把你母亲送进精神病院,就是往病房里一关,或朝病床上一捆,便再也不管不顾,不闻不问了吗?”络腮胡子问。
对,舒蔻不得不承认,她内心的确就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