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恒,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你!”舒蔻在黑暗里惴惴不安的又问,只是呼吸明显变得短暂而急促,“婚礼上来的人,会很多吗?”
“不知道。”许攸恒心猿意马,含糊不清地说,“也许……是吧!”
“那……初一和除夕也得参加吗?”
听到孩子的名字,许攸恒稍稍一怔,旋即毅然决然的答道:“对。我还有些很重要的事,需要在婚礼上宣布呢!”
“什么事儿?”舒蔻追问。
“我说女人,你能不能专心点。”许攸恒从喉咙里滚出一声瘠吼,好像又开始把自己变得格外忙碌,“这件事留到待会儿,或者婚礼上再说,不行吗?”
“我只是担心初一和除夕,会不适应那种场合,尤其是除夕!反正,你们许家也不愿正式接纳他们俩,不如……”舒蔻忧心忡忡的语气,和氲氤一室的旖旎,明显的格格不入。
所以,许攸恒只用了一个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堵住了她的嘴。
不管许家上下,尤其是爷爷,奶奶愿不愿意接纳初一和除夕。
身为她舒蔻的丈夫,以及孩子的父亲,他一定会风风光光的为两个孩子正名的。
婚礼头一天的傍晚时分。
许家长子的豪宅内,灯火通明,气氛肃然。
身着制服的佣人们,一个个垂手而立,噤若寒蝉。
仅管阔绰气派的餐桌前,只有惯常的一家四口在用餐,但菜肴品种之丰盛,酒具和器皿之精致,依旧超乎想像。
身处主位和副主位的许氏夫妇俩,看上去各怀心事,缄默不语。
整个晚餐桌上,只听到沛烯一个人,一直就许攸恒的婚礼,喋喋不休的从头抱怨到尾:
“……照理说,我还是他妹妹呢,可他宁可花钱请些三流模特和礼仪小姐,当那个姓舒的伴娘,也不叫我!”
“我怎么听说,他去二叔家,正式邀请了沛煜姐做伴娘呀!”许沛炜早就听烦了。
他放下手里的碗筷,带着落井下石的意味,对姐姐故意地说道。
“你说什么?”沛烯脸色一黑,果然倍受打击。
“好了,好了。”许母毫不掩饰对这场婚礼和继子的厌恶之情。
她柳眉紧蹙,打断了女儿说,“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热衷起你大哥的事了?若明天真在那么多人面前,站在那疯子的身边,你心里也不嫌慎得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