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舒蔻怔怔的,没有伸出手来接。
她不明白,这位向来看她不顺眼的大小姐,怎么突然对她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怎么,你还怕我这卫生巾有毒啊!”沛烯清高倨傲的摇晃着脑袋,“我的日子通常也是这两天。这是我带着给我自己备用的,你不要就算了!”
“谢谢。”仅管对方不明真相,而且态度转变的有点诡异,但舒蔻还是感激涕零的接下卫生巾。
苏菲--好熟悉,好让人感触的一个牌子!
“哦,还有啊!那个姓周的大傻子,正急得四处找你呢!你换好了,记得去找他!”沛烯莫名其妙的落下一句,转身又要回到会场里。
“等等。”舒蔻冲着她叫道,“许……许小姐,你能……先帮我去走廊另一端的休息室看看……”
沛烯不等她说完,扭过头来,嫌她得寸进尺的瞪她一眼,“你要我看什么?换个卫生巾能花多长的时间啊!你不会换完了自己去看啊!”
这咋咋乎乎的态度,才是她大小姐惯常的风格。
“我……算了!”舒蔻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内心因惦念两个孩子,而产生的惶恐和不安。
她靠着墙壁,颤巍巍的转了个身。
“喂,你不会疼得连路都走不动了吧!”沛烯一边自以为是的说着,一边走过来,架起舒蔻的胳膊,朝宴会厅后最近的一个洗手间走去,“你可真麻烦!”
舒蔻拖着艰难的步子,怔怔的望着她靠过来的脑袋。
没想到,在人生最黑暗的一天,最黑暗的一刻,给自己带来一线曙光和一丝温暖的,居然会是她--这个和自己有着一半血缘,同母异父的妹妹。
等她在洗手间的马桶上坐定,歇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绪后。
睁开眼睛,看到裙子和裤底上的污秽时,禁不住又自怜自艾的叹了口气。
因为这让她想起,那次躲在许攸恒的车内,恰巧碰上大姨妈光临时的场景。
那个时候的许攸恒,简直把她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可才短短的数月……
这男人的心,比大西洋海底最深的沟渠,还要深不可测,难以窥见。
而那个名叫烟的神秘女子,大概也只是他内心深处,众多秘密中的冰山一角罢了。
“唉声叹气的干什么呀!”沛烯站在隔间外,满不在乎的大声说,“男人不都这个样子的吗?喜新厌旧,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她说话的语气,不像个二十出头的女大学生,倒像个和她母亲一样年过半百的怨妇。
“而且,我不是早就和你说过了吗?我们家最没人情,最没人性的就数我这个大哥。可你也不知怎么眼瞎了,偏偏就是喜欢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