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对方吃了一惊,显然没料到许攸恒会这么清楚自己的底细。
但他旋即恢复了一个商场老手的精明和冷静,“看起来,为了报复舒蔻,你花了不少的时间和精力,去调查她呀!”
“报复?”许攸恒觉得这话,从对方的口中传来,着实太搞笑。
“难道不是吗?”和父耻笑,“如果你许攸恒真的爱她,真有这么在乎舒蔻的感受,为什么还要把她母亲,送去精神病院,而且,还是当年你母亲住过的那间病房。”
说到最后,他咬牙切齿,不知怎么,突然变得极其愤恨:
“许攸恒,你父亲当年亲自把你母亲送进精神病院,而你,也亲手把你妻子的母亲送进去,你们许家的父子,还真是一对无情的绝配。”
“你们去过医院了。”许攸恒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对方。
看到对方皮鞋上的灰尘和草屑,他顿时明白,他们父子俩刚才不但去精神病院探望过舒母,大概还去墓园祭拜了舒父。
“呵,人死不能复生,”许攸恒眸光幽深,反唇相讥道,“你若真心存感激,又何苦等上二十多年,再来惺惺作态。”
“还有……”不等对方开口反诘,许攸恒又清高桀骜的说,“别叫舒蔻的名字,你不配!”
“你……”和父微睐起眼睛。
和他厌恶许攸恒,痛恨许攸恒一样。
许攸恒很明显也排斥他,唾弃他,甚至憎恶他。而且,绝不仅仅因为舒蔻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和怨怼。
“你还知道些什么?”和父似笑非笑,饶有兴致的问。
“肯定比你想象的要多!”许攸恒意味深长的目光,在他和monson和之间,来回巡逡了几遍,“我不管你是回来干什么的。也不管你们父子在打什么主意,舒蔻是我的女人,我很清楚她的想法,在她心目中,至始至终只有一个父亲,姓舒,已经过世。所以,别去叨扰,更别去烦她!””
说罢,他转身欲走。
两个跟在和家父子俩身后的保镖,马上目露凶光,气势汹汹的拦住了他。
蠢蠢欲动的许家保镖们,又岂是吃素的。
两路人马顿时剑拔弩张,硝烟弥漫,如同黑社会械斗前的乌云压境。
谁知……
和父的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他抬手一挥,示意自己的手下都退下。
任由许攸恒带领他的人马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父亲,你为什么要放他走。”monson和不理解。
“这小子,虽然有付和他老子一样的臭皮囊,但……”和父说着说着,面部的表情凝固了。
许攸恒的确继承了他父亲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可是,他那忧郁的眼神,他一举手一投足间的清高与淡漠,还有他对舒蔻的维护和执着,却像极了和父记忆深处的某一个人……
另一边。
许攸恒带着自己的人,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会所,坐上了车。
望着窗外不断向后飞驰的街景,心事重重的他,也陷入到了沉思。
这位和父,早不回,晚不回,为什么偏巧在他婚礼的这一天,从美国飞回来。
可看上去,他又不像是专程赶来参加女儿的婚礼,和舒蔻相认的。
婚礼!
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