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蔻在他疾风骤雨般的吮吻下,压根无法反驳。
但她杵在许攸恒腰间的手,却给了他最好的还击。
什么地方最柔软,她就对准那地方去。
什么部位想退缩,她就照着那部位痛下杀手!
饶是许攸恒生着一付钢筋铁骨,也禁不住疼得直拧眉头,“舒蔻,我现在知道,婚礼那天是我不对,我太冲动……我过份了点。”
仅仅是过份了一点点吗?舒蔻把这些天所受的酸楚和委屈,全凝聚在指尖上,撕,掐,拧,捶,捅……
要不是确定肚子里的孩子没事,舒蔻相信,自己这辈子绝不会原谅他。
所以,这个时候,她是什么痛快怎么来,怎么泄愤就怎么来……
许攸恒忍无可忍,滑过她柔软的腰肢,一把抓住她的手,可也败不过她在自己手背上,狠狠的留下了几道掐痕。
“舒蔻,我……我刚才好害怕……”他下意识的搂紧舒蔻,喃喃自语的说。
害怕?舒蔻稍稍一怔,在他许攸恒的字典里,会有这两个字吗?
“我以为,你一个人走了。”许攸恒的唇齿,在她脸颊上留下朵朵花瓣后,又辗转来到她的耳畔:
“我一直站在窗台前,心神不宁,忐忑不安。我生怕你一去不回头。我怕从天亮站到天黑,再从天黑又站到天亮,也看不到你回来的身影……”
仅管,他这些话,在舒蔻踏进书房之前,就听络腮胡子说过一遍。
但此时此刻,从他嘴里吐出来,却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
舒蔻松开指尖掐着他的一点点皮肤,问:“那我先前走进来时,你的态度为什么还这么恶劣?”
“因为怕,因为……”在神经高度紧张了半天后,突然释放的高压,让他情难自抑。
色厉内荏--大概就是对他,最真实的写照。
这男人为什么就不懂,有时,把自己内心最畏惧最孱弱的一面,暴露出来,反而会换得女人的一片柔情呢?
“你说得对。”舒蔻任由他把头,埋在自己发间。咬牙切齿的用下巴硌了硌他的肩头,说,“其实,自婚礼那天你走后,我心如死灰什么想法都有过。”
“甭说是离开你,离开这儿,就是连死……”也曾从她心头一闪而过。
舒蔻的话没有说完,又遭遇到许攸恒狂轰烂炸似的热吻。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这吻,包含着他发自肺腑的歉意,以及目睹舒蔻安全归家后,如释重负的庆幸和感激。
等他热情稍退,在大班台后的靠背椅上坐下。
舒蔻也像块融化的奶糖,面红耳赤的偎在他胸前,喘着粗气。
“你长胖了。”许攸恒的手,在她腰上放肆的摩挲,“你的腰,好像变粗了。”
“是啊!”舒蔻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一语双关道:“如果不是长胖,腰没变粗,我婚礼的那天晚上就收拾东西走了。”
见她要从自己的腿上站起来,许攸恒连忙无赖似的拽住她,让她坐回原位,维持方才的亲密说,“那你为什么没走,为什么还要在家中呼呼大睡三天?难道,睡觉能让人消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