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着脸,上到二楼,率先朝两个孩子的房间瞟了眼。
没有声响,没有动静,代表两个孩子压根就没有回来吗?
于是,她径直走到书房前,笃笃笃,叩了几下房门。
“进来。”
这嗓音低沉森冷,寒气逼人。
让舒蔻仿佛化身为四年前的那个盲女,让她觉得房里的男人,陌生的有点无奈。
她一扭门把,推门而入。
许攸恒背对着她,站在临街的一道窗台前。
身姿挺拔,岿然不动。
倨傲的,如同没有听到背后的声响。
书房里,没有开灯。
只有从窗外透进来的一方月光,靡靡之中,在烟灰色的地毯上,印下了一抹孤寂的身影。
冰窖--是对这间书房,最好也最准确的修辞。
舒蔻不知道,这男人在堵什么气。
在他做了那么多伤害自己的事情,在他一声不吭的带走两个孩子后……
她啪了一声,按下照明,室内顿时亮如白昼。
她不徐不疾的走到书桌前,才看到偌大的班台上,放着一只绿色的,比拇指盖还要大的一只翡翠吊坠。
但铂金的链子,也不知是灯光的原因,还是年久缺失维护,瞟眼看去,有点黯然失色。
这是什么?
舒蔻也没太在意,她抬起头,凝视着许攸恒的背影。
“许攸恒,我想知道,初一和除夕在哪儿?”
这男人可以傲矫的不理她,可为了两个孩子,她却不能不理对方。
许攸恒果然倏的回过头,铁青的脸色如同刷了一层绿漆,“舒蔻,你应该先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这么晚回来,这一天你都上哪儿去了吧!”
他声如宏钟,如雷贯耳,因为舒蔻消失一天,积压的愤怒,不言而喻。
“我上医院检查……”
“后面的,你丢开老胡后的重点。”许攸恒不由分说的打断了她,挑起眉梢充满了质疑。
舒蔻捺住脾气,摸了下肚子,“我在医院遇到了monson和……”
“呵,是他特意去那儿守着你,找你的吧!”许攸恒反驳道。
“也许是吧!”舒蔻看着其它地方,不想直面他的怒气。殊不知,在许攸恒的眼里,这成了一种心虚。
“他想向我解释,婚礼上的视频不是他所为。这件事和他毫无瓜葛。”
“一个解释,需要一下午,甚至一整天的时间吗?”
“他还带我去了……”舒蔻保持住耐性,不想对他有所隐瞒。
但……
许攸恒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再说了,不是他还会有谁?”他今天肯定吃了一吨的火药。
“我认为,是谁绑走了你妹妹,那视频就是谁干的!”舒蔻突然放大招,拨高音量,震住了许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