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对方还给她留了什么特别的祝福吗?舒蔻心里格登一下,放下碗筷,拿起盒子,抽出明信片。
这是一张印有壁画《末日审判》的明信片。
大概塞它进夹层的人心太急,明信片的边角留下了一道明显的褶痕。
舒蔻把它翻过来。
只见,背面用蓝黑墨水写着几行字。
略微潦草的字体,又细又斜,带着女性特有的娟秀。
舒蔻只扫了抬头的几个字,便知道这是谁写给谁的了。
“展生,你好!
虽然那一天,我答应过和你一起远走高飞。
可现在,我只能向你说对不起了。
我无法赴你的七号之约。
因为,我已怀上正闳的孩子。
看着他眉飞色舞,喜笑颜开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带着孩子不辞而别,一走了之。
我不能不要这个孩子,我已经决定生下他。
毕竟,他只是一条无辜的小生命。
有些错,即已铸成,将错就错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展生,人生从来不是一场享乐,而是一桩十分沉重的工作。履行职责也许不会使我们幸福,但违背职责,肯定会令我们更加不幸。
不要再等我,也不要再一意孤行,试图在商场上和正闳斗了。
你也明白,和他和许家斗,就像蚍蜉撼树,伤害的只会是你自己。
另:你不要误会,我托人带去的这颗翡翠,权作纪念。也希望能助你度过生意上的难关。
最后的落款,是三十多年前夏季的某一天傍晚。
舒蔻看完,连忙把明信片捂在胸前,惊愕的直瞪眼睛。
这……
这应该是许攸恒还没出生前,她母亲写给和展生的一封短信吧!
仅管行文匆忙,意简言赅,却真情流露,表现出她对这段感情,一刀两断的决绝。
许攸恒一定不知道,他母亲在诞下他之前,曾萌生过和别的男人私奔的念头。
他更不会想到,他母亲在怀上他之际,还曾在要不要留下他的想法中摇摆过。
所以,舒蔻盯着手里的明信片,郁闷的甩了下头。
她的目光,缓缓的落到脚边的垃圾桶里。
刚才被她扫进垃极桶的翡翠吊坠,还孤零零的躺在桶底。
她长吁一口气,弯腰捡起那吊坠,放回到盒子里。
赶情这份结婚礼物,是许攸恒母亲当年送给和父除危扶困的。
为了顾全对方的面子,她还在信上说得那么婉转。
舒蔻对这位从未谋面的许母,不禁又油生几分敬意。
可和父,现在为什么又会把这东西转送给她?
还连带着许母当年写下的短信?
是觉得自己和许攸恒,终于完成他和许母之间未了的夙愿,想诚心诚意的祝福她们?
还是想物归原主,把东西间接的还给许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