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坦言,“我在里面,的确加了一点能改善皮肤和睡眠的精油,你不喜欢吗?”
“没。”舒蔻一听,又特意多闻了几下。
“本来那天,在你们院子里看见飞燕草,就特意采了点,想把香皂做成七彩的。”苏妤在阳光下站定,指着庭院里的花圃,絮絮叨叨的说:“结果,跟着许先生上楼拿钥匙时,把花搁在许先生的车上,彻底地忘了拿走。”
“许攸恒还带你上他办公室了?”舒蔻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嗯,是啊!”苏妤漫不经心的答,“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大,那么阔绰的办公室。尤其,是许先生办公室后的空中花园,以及那条让人胆战心寒,脚底发软的栈道……”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舒蔻一口打断。
“这么说,许攸恒带着你一起坐的电梯?他的私人电梯?”舒蔻很清楚,即便是杨秘书,也没有乘坐许攸恒私人电梯的特权。
那个像独居动物一样的男人;
那个像葛朗台一样守护着隐私,特别讨厌和别人共乘一部电梯的男人;那个以前明明除了自己,对其它女人都特别免疫的男人,为什么总是会对她苏妤特别的大方。
“呃……”苏妤回过神,对上舒蔻怨怼的目光,表情即无辜,又尴尬,“舒小姐,你可千万别误会。是我自己要求上楼去看看的。而且,那一天,许先生的堂弟也在电梯里,也和我们一同上的楼。”
“是吗。”听到许沛烨的名字,舒蔻越发的不快。
这种不快,夹杂着母亲在精神病院悲凉的遭遇,让她内心充满了对许攸恒的不满,让她和苏妤最后的告别,几乎可以用不欢而散来形容。
总之,舒蔻重新走进别墅的脚步,烦躁而凌乱。
“舒小姐,”小胖跟在她身后,一起噔噔噔的上着楼说,“你看出来了吗?姓苏的这女人,今天来这儿分明有目的。”
“什么目的?”舒蔻满脑子都是许攸恒扶着苏妤,一起走过玻璃栈道的画面。
这男人……
这该死的男人……
她第一次误打误撞的乘电梯,闯进他的私人领地后,这男人可是冷漠无情的丢下晕头转向她,一个人扬长而去的。
“我看,她是想要你姐姐的那块蓝色手工皂!”小胖一口咬定。
“呵!”舒蔻穿过二楼的走廊,回到卧室,把香皂随手扔在梳妆台上,不以为然的回道,“她的确说了,她想要,她想要看看的啊。这能有什么问题!”
“哎呀,不是的。”小胖词不达意的咬了咬下唇,“我的意思是,她今天一早来这儿的目的,不是为了还钥匙,就是冲着这块香皂来的。”
香皂?!
舒蔻一楞,目光缓缓落在苏妤送给自己的那块香皂上。
这种巴掌大的东西里,能有什么呢?
她自嘲的甩了下头,一边走进更衣室,换下一身皱巴巴的裙子,一边隔着门板问,“那你说,她想要我姐姐的香皂干什么?”
“不知道。”小胖回得倒挺快。
所以,舒蔻更不拿她说的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