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我现在就赶过去。”许攸恒秉承一贯的雷行风行,挂断电话,就想推门下车……
“怎么,你想死吗?”老爷子阴阳怪气的冒出一句。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坐在高速行驶的轿车内。
“停车!快停车!”许攸恒一边拍了拍司机的椅背,一边对着老爷子说,“我有事得马上赶去处理。警局,我就不去了!”
“不许停!”老爷子也对着准备靠边的司机,命令道,“有什么事,比你爹还重要的啊!”
这世上比“他爹”重要的人何止千千万!许攸恒吁了口气,刚要开口,老爷子又抢白道:“先和我一起去警局,耽误不了你多长时间。一会儿,我再派人和你一起去什么野鸭湖,救你老婆。”
他显然是没听到络腮胡子的话,误会了。
但许攸恒也懒得解释:“不行!我现在就得赶过去!”
“那你跳车好了。”老爷子望着窗外跨海大桥的吊索,恶声恶气的说,“最好直接跳进海里干净!现在许家和景世有多少问题,等着你去解决,你还成天只惦念着那女人。哼,自从你和舒家的女人搅在一起,我们许家就没有一天安生过。”
这话,说得就好像他们许家以前有多和睦安详似的。许攸恒骑虎难下,只恨车下的辘轳转得太慢,更担心烟目前的境遇和安危。
“一会儿见到你父亲,对他脸色好一点儿。”见他没再坚持,老爷子的态度温和了点,“至少在我活着,还看得见的时候,对他好点儿。”
许攸恒似有若无的哼了声。
老爷子听出他的敷衍,接着又说:
“攸恒,你应该清楚,有句话叫盛极必衰,咱们许家在商界驰骋了这么多年,树了不少的敌人。眼见着你们一个个父子、兄弟形如仇敌,我真的很难想像,景世在我闭上眼睛之后,会不会分崩离析,四分五裂。如一夕之间倾倒的大厦……”
听着老爷子苍凉的嗓音,充满了对许家和景世未来的焦虑与担扰,许攸恒顿时默了。
许家的将来,他从未考虑,也不想考虑。
但景世的未来,他却不得不去背负。
半个钟头后……
他们的车停在了警局门口。
出乎意外的是,一群端着长枪短炮的媒体记者,一拥而上,把他们的车围了个水泄不通。
“许先生,听说那个怀疑被你父亲绑架的医生,目前离奇失踪。但你父亲却在对方依旧下落不明的情况下,被警方释放,你能对此发表一下看法吗?”
“许先生,最近景世旗下的几支股票全线飘绿,大幅下跌。而且,听说你们在建的亚洲最大的主题乐园项目,也遭遇全面停工。请问,这些都是受到你父亲事件的影响,还是因为你在婚礼上突然出走,单方面的取消了婚礼?”
“可许先生,听说你目前和舒小姐依然在一起,请问你们俩已经重归于好了吗?”
“是啊!许先生,能谈谈你和舒小姐之间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能聊聊你此时的感受吗?”
“许先生……”
“许先生……”
这样的阵仗,许攸恒早就习以为常。
但他身边的老爷子,却沉不住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特别吩咐过,要对外保密的吗?这些家伙是怎么得到的消息?”
呵!许攸恒似笑非笑的瞟了眼窗外攒动的人头和密集的闪光灯。
这还用说吗?
许家除了沛烨父子,还有谁在看到他和父亲同时出糗,被人围观时,能会心一笑,抚手称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