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在太阳的暴晒下,仿佛一瞬间干涸凝固了。
和父藏在帽檐下的脸色,说有多难堪就有多难堪。
只因,舒蔻话里的“不恨”比“恨”更凛冽,更决绝。
“舒蔻,别说负气话!”monson和低喝一声,疾言厉色地说:“你知道吗?你婚礼那天,我派人给你送去的礼物,其实是父亲专程从美国带回来的。而且,这也是他下飞机吩咐我,做得第一件事。”
那礼物,充其量只能叫物归原主吧!况且,那种可能刺痛到许攸恒的东西,她不要也罢!舒蔻内心喋喋不休的反驳道。
可没轮到她开口,monson和又抢白道,“所以,你要明白。父亲对你,绝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他这一次放下重重顾虑的回来,只是因为他……”
“monson!”
谁也不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和父出其不意的制止了他。
“爸……”monson和用央求的目光,凝视着父亲。
见父亲板着面孔,没有松口的意思,他只好看着舒蔻,转而又说,“傻丫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对比许攸恒在婚礼上对你的无情无义,别总说些亲痛仇快,违背你自己心意的话。这些话即戳到了你自己,无意中也会伤害到别人。”
舒蔻别着脑袋,不置可否。
“更何况,你今天顶着烈日,背着许攸恒,风尘仆仆地赶到这儿来,不就是想见父亲一面的吗?”monson和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不。你错了。”舒蔻幽怨地看着他,嘴角却含着一抹讽刺,“你怎么会认为我是来寻亲的呢……又或者,你就希望看到一个眼巴巴,痛哭流涕的女人?”
“呵,我舒蔻虽然从小到大遭遇过很多不幸,可我唯一最庆幸的事,就是有一个真正疼爱我的父亲。”
这话,比她刚才的那句还要刺耳。
可在舒蔻心目中,对一个抛妻弃女,没有一点责任感的男人,说什么都不为过。
“那你……”monson和不解。
“是你们在疗养院,公然把人从杨老爷子的手上抢走的吧!她现在在哪儿?我去会所打听过了,没人知道她,也没人见过她。如果她不在那儿。那么,你们到底把她藏去哪儿了?”
舒蔻语无伦次的道出一大段,尔后,看到对面的父子俩面面相觑,马上又咄咄逼人的补充了一句,“我说的就是许攸恒的妹妹,那个名字叫烟的女孩!”
沉默……
长时间的沉默下,如同涌动着火烫滚热,蓄势待发的岩浆……
“这么说,是许攸恒派你来的?”和父迈前一步。
一改先前的和蔼,眯眼,不快地反问道。
“不,不是。”舒蔻实话实说。
“是我自己猜的。”她轻蔑的瞥了对方一眼,“难道,您敢说人现在不在你们手上。难道您敢说,您从美国回来,不就是为了对付他们兄妹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