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哪有这么没脑子,没常识的女人!他还没找这女人算账,这女人倒劈头盖脸的教训起他!许攸恒闭上眼睛,沉沉地叹了口气。
“许攸恒,你怎么不说话?”舒蔻却心急火燎,恨不能钻进这男人的脑袋里,看一看他究竟在想什么。
“是心虚,被我说中了吗?你拿两个无辜的孩子开刀,你居然拿自己的亲生儿子当工具,你还是人吗?”她咬牙切齿,像挺嗒嗒嗒的机关枪。
“你……”许攸恒倏地睁开眼,眼底还真闪过一丝和他不耐的表情不相符的踌躇。
舒蔻从这份踌躇里,仿佛看到了他深埋已久的秘密和心事。
良久……
又良久……
“呵,我明白了。”等不到答案的她,松开许攸恒的衬衫领口,抚了抚自己平坦的腹部,突然有点庆幸,没有把再度怀孕的事,告诉给他。
欲望,仇恨,报复,泄愤……其实,许攸恒当初找上她的种种理由,舒蔻不是没考虑过。
只是,在确认烟的身份和身世前,她从来就没往这方面去想。
和所有普通的女人一样,她也喜欢自欺欺人,也喜欢用美好的光环来编织爱情。
所以,她宁愿相信,今天的许攸恒还是当年那个毫不犹豫,把她受伤的手指含进嘴里的嚣张少年;
那个闷闷不乐,坐在天台上故作忧郁和深沉的贵公子;
那个因为一次小小的偶遇,却心甘情愿陪她一起淋雨的大男孩……
哪怕就是四年前,那个形同暴戾的魔鬼,用令人发指的手段禁锢和对付她的许攸恒,舒蔻也能发自内心的体谅他的委屈,他童年遭受过的所有痛苦和不幸。
然……
事情现在一旦扯上初一和除夕,身为母亲的她,绝对无法容忍!
看着她一付丧魂落魄的样儿,许攸恒知道她俨然又误会了。
所以,他很想掐住舒蔻的脖子,把她拎起来用力摇一摇。
猪,醒醒吧!
如果他真有心拿两个孩子当实验室的小白鼠,哪用得着她把孩子生下来,哪还用等到今天!
可他现在不想浪费时间解释这件事,尤其不想当着外人的面辩解。
他嫌舒蔻碍事似的拨开她肩头,恶狠狠的瞪了眼幸灾乐祸的monson和,“姓和的,我就当你们刚才说得都是真的。那么烟现在在哪家医院,坐得哪一班飞机?”
monson和似乎早有准备,随口报出一串流利的英文。
就在许攸恒将信将疑,还要继续发问时,舒蔻突然伸手,一把扣住了他的胳膊。
力气很大,还猝不及防。
许攸恒少有的被她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舒蔻没有回答。
她面无表情,视线盲目的聚焦在某个点上,抿紧的双唇仿佛是在做着某种无声的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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