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妤似乎在记忆里的某处,找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
那条在银行门前的狭窄小巷……
她谨慎的跟在舒蔻身后,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上前和舒蔻搭讪,又不会贸然引起对方的怀疑……
紧接着,一大块从天而降的铝制窗户……
还有一个邋里邋遢,倒在血泊中的倒楣鬼!
没有错!
就是那个家伙!
原来,那真的不是一场意外!
“对。本来我和我爸,对他失手杀死你父亲的事,就一直心怀不满。谁知道,这家伙居然还借着这件事,跑来向我们敲诈勒索。于是,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除掉了他。”
许沛烨在描述这整件事时,没有丝毫的感情,就像那一天被玻璃砸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街边上的一条野狗。
至于苏妤,能听到害死父亲的凶手,最后一命归西,心里也说不出的解恨。
“舒茜,其实这样,也算是替你父亲报了仇。”许沛烨说着,不知不觉又厚着脸皮,想把自己的头靠上来。
“滚!”想着父亲昔日的音容相貌,苏妤依旧心痛如绞,“那我母亲呢?我母亲为什么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许沛烨连忙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她的病,可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听我妹妹说,早在你出事之后,她好像就有点神智不清了。”
苏妤听完,闷闷不乐,半晌都没有说话。
隔了好一会儿,她才讷讷的说,“是。说到底,都是我对不起我妈。早在我死里逃生之后,就不该再躲着。我应该早一点出来见她的。后来……后来也不该为了对付许攸恒而利用她。否则,也不会害得她……”
许沛烨松了口气,审时度势地抓起那条法兰绒的毛毯,连同自己,一起把苏妤重新裹了起来。
这一次,苏妤没有推开他。而是偎在他怀里,又嘤嘤地哭了一阵。
最后,她接过许沛烨递来的手帕,仔仔细细地擦了擦眼泪。
“hermes,这……这不是我很早以前送给你的手帕吗!”她看着手里,印有蓝色斑点的男式手帕,不禁百感交集,“你……你居然还留着?”
“是啊!”许沛烨云淡风轻地一笑,“难道,你不在了。我就得把你送的东西全都扔了吗?反正,就算我天天带在身边,也没有人知道。”
对比许攸恒的薄情,对比许攸恒是如何处理她送出的礼物,此时,苏妤的心里怎么可能不掀起波澜。
她怏怏地抬起头,问,“那你的脸,又是怎么回事?”
许沛烨受宠若惊的一笑,“舒大小姐,我能理解,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你刚才进门的时候,我就想问你了。”苏妤坦言。
“小case,不值一提。”许沛烨用指尖挠了挠嘴角的伤痕,就像在挠一只蚊子叮过的包,“总之,从今往后,景世也好,许家也罢,都是我的天下了。再也没有他许攸恒说话的余地。”
当然,如果能让舒茜找到那个u盘,交还到父亲手上。
再让她以目前这个苏妤的身份,堂堂正正的出现在许家人的面前,最好能顺利的和他交往,那就更加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