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摇头:“他和他儿子都不让我们检查。不过,看他最后离开时的样子,应该伤得也不重!”
“那他怎么流了那么多的鼻血?”
“不是被许先生打得吗?”护士理所当然地答。
舒蔻没再发问。
只能揣着一肚子的疑惑,上了楼,来到许攸恒的病房门口。
等她敲了敲门,听到房间里响起一声“请进”,才推门而入。
只见,大光头正站在病床前,帮许攸恒掖了掖毛毯。
舒蔻连忙上前:“怎么,他醒了吗?”
“没有呀!”大光头的三个字,把她的喜出望外,消灭在萌芽中。
“那你不在外面守着,跑到房间里来干什么?”舒蔻还是忍不住,先弯下腰,看了看沉睡中的许攸恒。
“你今天来晚了十五分钟。”大光头对她的问题,避而不答,而是装模作样的看了看手表。
“难道,你还怕我不来,准备亲自上阵动手吗?”舒蔻说着,从肩头取下皮包,捋起袖管,准备开始大干一场。
“是有这么个想法。”大光头一本正经地说着,转身上洗手间里帮她去接热水。
“我发现,你对攸恒可不是一般的尽心尽力。”舒蔻冲他撅了撅嘴,“你该不会爱上他了吧!”
噗!大光头推着装热水的车子走出来,听到这句,差一点没跌一大跤。
“舒小姐,许先生以前救过我的命,我当然得事事身体力行。”大光头正告道:“再说了,我可是直的,又不是弯的。”
“弯……弯的?”舒蔻在听到这个词眼后,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尤其发现大光头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多扫了两眼许攸恒,她支支吾吾:“难道……难道你也发现了吗?”
“发现什么?”大光头一脸懵逼。
“没……没什么!”舒蔻马上收起失控的心跳,若无其事地一努嘴,“你先出去吧!”
大光头没再废话,转身离开。
舒蔻顿时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气。
“攸恒,你知道吗?刚才真的好惊险呀!只差一点点,差一点你妹妹就要被姓和的带走了。”她一只手杵着床沿,已经能娴熟的用单手解开许攸恒的扣子,“如果,人今天真的被他们带走,你岂不是白挨了这一枪吗?而且……”
她一边说着,一边拉起许攸恒的胳膊,用毛巾不厌其烦的帮他擦拭,“我刚才还在病房外,听见你爸爸对烟说对不起了。还听到他用很温柔,很诚挚的声音,请求烟留下来!留下来做手术。虽然,烟不置可否,可她至少暂时留下来了。你高兴吗?”
仅管没有回应,仅管又是一番汗流浃背,但舒蔻并不介意……
“攸恒,可惜你没有看到,你爸爸刚才一拳把对方击倒的样子,真的是好帅呀!”她抛开兴奋,又低下头,深情地凝视着许攸恒,轻轻拨了拨他额头上的纱布,“不过,还是没有你帅!”
“攸恒,你不会等我满头华发,老得掉牙的时候,还像现在这样静静地躺着,还是像这样容颜不改,英俊帅气吧!”说着说着,舒蔻没来由的伤感起来。
她丢开毛巾,仿佛是怕许攸恒看到自己的眼泪,半个身子贴在他肩头以下,郁郁寡欢地说,“我刚刚才知道,我不像你。原来我根本不是婚生子。我的父亲亲口说出他从来没有结过婚。我……”
听到她略带呜呼的嗓音,许攸恒的眼皮略微地动了动。
他似乎刚要睁开眼睛,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