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不顾一切的跑了过来,照着她手腕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呐喊,只是怔怔地瞪着许母,目光中除了畏惧,还充满了愤怒。
“你……你这个小混蛋!”许母望着手腕上两排渗血的牙齿印,火冒三丈的一推。
幸好,舒蔻早已经蹲下来,搂紧了除夕。
待她丧失理智,还想下手时,许父不由分说从背后揪住了她的头发。
尔后,不顾她疼得发出一连串的惨叫。
噔噔噔的把她拖下了楼。
“等等!”舒蔻拍了拍除夕的胸膛,追下楼来问,“等一等。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你刚才说的关于我当年失明的事情,都是真的吗?”
“就是。”许母护住自己的头发,跌跌撞撞地被丈夫拖着往外走:“他们父子一个找人绑架了你,把你关在他前妻在磨盘山的旧房子里,想把你活活地饿死。一个明知是在高速路上,却把你车上丢下来,让你差点送命。要不然,你以为许攸恒为什么会找到你,为什么会给你一大笔钱,让你给他生孩子,不是因为他喜欢你,不是因为他想救他妹妹,是因为……”
因为什么?
舒蔻听不到了。
因为许父一手捏着明信片,一手强行拖着她,走出了别墅。
远远的,庭院外……
舒蔻只听到一声嘶哑的怒吼,“滚进去!”
接着,就是汽车引擎的轰鸣。
他们……走了。
只留下一地的狼籍,和一屋子的乌烟瘴气。
以及舒蔻一颗茫无头绪,彷徨无助的心。
她一屁股跌坐在楼梯上,连脸颊上一道道被对方的长指甲,抓得淌血的伤痕,都仿佛麻木得毫无知觉。
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疯女人说,当年是许攸恒和他父亲害得她失明的?
这是真的吗?
不,不会的。舒蔻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许攸恒不会这样对她的,自己当年会失明,也绝对与他无关。
可……
可这个疯女人怎么知道,许攸恒母亲在磨盘山上的旧房子?
又怎么会知道她曾被关在那儿?
舒蔻捂着脸,想着上次monson和带自己去那幢废弃的破屋时,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些在她脑海里,回荡的凌乱破碎的记忆。
为什么……
为什么她对当年的事,对她失明的这段回忆,如此的模糊,如此的混乱不堪。
初一和除夕,默无声息地来到她身边,一左一右的坐下。
“这个长得像爸爸的爷爷,是坏人吗?”初一抱着她的膝盖问。
“不,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舒蔻搂着他们两个,心力绞瘁,泣不成声。
她已经分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谁是真心诚意待她的人,谁又是处心积虑,在背后算计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