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络腮胡子打来的,他告诉舒蔻,许攸恒先前去过事故现场。至于现在,几乎所有的高层都齐聚景世,当然也包括许攸恒。
“那攸恒他……他的身体受得了,经得起这样的颠簸吗?”舒蔻蹙紧眉头,心里只是担心这一点。
络腮胡子说:“我离开医院时,倒是带着轮椅一起出来的。可许先生坚持不肯坐!”
这男人,真是太固执,太要强了。
难道,坐几天的轮椅,就等于判定了他是个残疾吗?
唉,舒蔻苦恼地抓了抓头发,最后挂断了电话。
她就在这种焦虑和担心的情绪中,孤独地度过了两个白天,一个黑夜。
直到这一天的晚饭时,她才再度收到络腮胡子的电话,说他们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那许攸恒呢?”舒蔻捏紧手机,揪心地问。
“许先生和我一起回来,估计一刻钟左右就能到家。”
舒蔻一听,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那事故都已经处理完了吗?结果怎么样?许攸恒的身体怎么样?你们吃过晚饭了吗?需要我给你们……”
对方根本没空,听她接下来的问题,就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怎么样?”小胖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脑袋问。
舒蔻握着电话,忧心忡忡地冲她摇了摇头,“不过,还是麻烦你帮他们留份晚饭吧!”
她话音刚落,就只听到呯的一声响,紧接着,厨房里的小胖也被吓得大叫一声,跳了起来,
“怎么了?”舒蔻急匆匆地跑过去一看。
只见厨房的一扇窗户,被人用砖头砸出个大窟窿。
她们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又是一声,另一扇窗户的玻璃也被什么东西砸裂了。
两个女人顿时心惊肉跳的抱在一起。
“舒小姐,这边,这边呀!”
这时,另一个女佣手忙脚乱地跑进餐厅,指着客厅的方向叫道。
舒蔻只听到四处都是呯呯的声响,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她马上一推小胖,果断的命令道,“你们带着孩子先上去。”
说着,她走到客厅,穿过玄关,看到对开的橡木门上镶嵌的玻璃,也已经被人砸碎。
还有一些不知道颜料,还是油漆的东西,被泼在门上,正顺着破碎的玻璃往地上淌。
舒蔻一推门,果然看到院门外,站着一小撮人。
有男有女,群情激昂,齐声高呼着:让景世的老板出来给我们一个说法。
他们手上也拉开了几大条条幅,上面用红色,或黑色的墨水写着:血债血偿,必须为受伤和不幸死亡的工人讨回公道!
这些……
这些,都是这次事故伤亡者的亲属吗?
可他们搬过来才短短的一个来月,这些人又是怎么知道许攸恒住在这儿的?
“看,那个就是许攸恒的老婆!打她!”
其中一个年轻的男子,突然脸红脖子粗的一指舒蔻。
其它人在他的怂恿下,有些马上蹲下身去寻找砖块。
有些直接掏出带来的鸡蛋和蕃茄,朝着她径直砸来。
舒蔻连忙抱起头,吓得往后直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