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没有娘了,不能再没有姐姐啊!”陌小乾哭了出来。
陌小坤虽然忍住了泪水,但也一直在抽着鼻子。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陌上琼再次发怒,觉得自己身为人父的尊严受到了挑衅!
“姐姐……”陌小乾圆圆的小胖脸上全是泪,看得莫小弦心里万分不忍。
陌上琼把女儿当货物,无情无义,因此莫小弦对他自然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但是这对双胞胎弟弟就不一样了,他们可是原主一母所出,也算是灵族后裔。
在这个没了娘,爹又不疼的家里,他们那么弱小,肯定会吃不少苦头。
一想到这两个小可爱会被恶毒的姨娘、庶兄庶姐欺负,莫小弦的心都有点痛了。
算计着原主的娘应该也留下不少家当,多养两个小可爱也不过添两双筷子,莫小弦便打定了主意。
“那,你们可愿意与姐姐一同吃苦?”莫小弦搂住两个弟弟的脖子,轻声问道。
“仙儿!你胡闹什么?”陌上琼上前一步,想要抓住两个儿子的胳膊,然而两个小家伙身体灵活得很,都钻到莫小弦的身后去,只露出两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有人巴望着我这嫡长女的位子,自然有人虎视眈眈小乾嫡长子的位子。”莫小弦挡住两个弟弟,微微一笑,“把他们留在这里,我可不放心,谁知道那些人心肠有多毒辣呢。”
“你血口喷人!”陌小洲憋不住了,气呼呼地骂道,“你说谁心肠毒辣呢?”
“说谁谁自己心里清楚,不必急着出来承认。”莫小弦翻了个白眼。
陌小洲当场就发作,操起一条板凳就朝莫小弦三人头上砸去。
莫小弦下意识地伸手一挡,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板凳竟然从中间断裂开!
一干人等目瞪口呆,陌小洲更是惊讶地连剩下的半截板凳都拿不住,板凳掉在他的脚背上,痛得他龇牙咧嘴。
“仙儿,你莫非……”陌上琼瞳孔一缩,心里震惊不已。
陌小洲算得上是个练武之人,可是怎么看起来还不如陌小仙这个柔弱女子?难道陌小仙已经步入那个境界了?
莫小弦也没料到自己能把板凳震碎,想来都是之前修炼的效果。
她收回手,在空中甩了甩,还故意倒吸了一口冷气,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陌上琼和吴姨娘方才松了口气。
大概只是巧合吧,这大门不出的闺女,怎么可能踏上修真之途?
若真让一个能够步入修真之途的苗子离开陌家,那他陌上琼可就成了陌氏一族的罪人了。
“贱人!”陌小洲也只当方才那一下是偶然,气得眉毛都歪到一边去了,还想上前纠缠,却被陌上琼一把拦了下来。
“够了!”陌上琼大喝道,场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他看了看一旁火冒三丈尊卑不分的庶长子,又看了看被吓得躲进莫小弦怀中的两个嫡子,心中甚是无奈,不知道好端端的一个家,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分崩离析。
让他一下失去三个孩子,他有些舍不得,但是一想到白家,想到他辉煌的未来,他的心中便做出了取舍。
“好吧,让账房给你们多分些财物,日后……若有什么难处,记得回来陌家,总不会让你们饿着。”陌上琼叹了口气,终是说了一句还像样子的话,然后摆了摆手,让众人退下,独自一人颓废地坐在那儿,坐了好久。
他自是不知道,正是这一句话,日后倒也救了他一命。
第5章 本小姐是修真者
一切谈妥,莫小弦和双胞胎兄弟这几日便各自回屋整理了下行头。
莫小弦除了几套换洗衣物外,几乎什么都没拿。
闲来无事之时,她便以手上有伤,不便见客为理由,闭门不出,躲入小世界去修炼,对着自己的田地练习“青息”。
四亩田地已经被阿丘翻好,并且分别种下了谷物和青菜。
在莫小弦的帮助下,没过多久,谷物和青菜就发了芽。
植株直直地从土地里钻了出来,田地很快就变得绿油油的,翠□□滴,就像是四块整整齐齐的翡翠。
等莫小弦熟练掌握“青息”时,地里的谷子眼看就要熟透,一颗颗饱满得仿佛要从谷穗里暴露出来。
修整了大约一个月,莫小弦总算等来了核算好的“财物”。
账房先生把一堆一堆的账本摊开放在她的面前,吴姨娘坐在一旁,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扇子,笑得很甜。
“大小姐,夫人当年的嫁妆早已贴做家用,我们核算了当时的财物,大致上有这么多……”账房先生报了个数,然后面露难色,“只是府上这几年花销很大,所以一时也拿不出那么多财物,所以……”
“所以我和老爷想到了个办法,给你们钱财你们终究会用尽,不如给你们一份产业。”
吴姨娘拿过一份契约递给莫小弦:“这家酒楼在齐天城,生意十分红火,只要你们经营得当,日后定能吃穿不愁。你们也莫要说姨娘心狠,把你们赶去邻城,要知道,这齐天城可是背靠一灵宗的,没准得了哪位下山来的仙师法眼,你们可就发达了。我为了你们呀,可真正是上了心的。”
“姨娘说得倒是挺好听的,不过事情总是要说明白些好……”莫小弦拿了契约,又朝账房先生伸出手,“张先生,请把酒楼的账本递给我。”
闻言吴姨娘和账房先生都是一愣,脸色也渐渐变得不太好看。
账房先生犹豫着将账本递给了莫小弦,吴姨娘心里恨得牙痒痒的。
但她没加阻拦,因为她笃定陌小仙这么一个大小姐,没有人特意教过,哪里能懂怎么看账。
可是莫小弦不是陌小仙,从小受着精英教育,看个小小的账本可难不住她,也就账本上都是古文让她略微有点儿吃力罢了。
“啪”的一声,莫小弦合上账本,冷冷地看着账房先生,“这家酒楼两年前就一直亏本,现在市价不过两千两,和先生您之前所说的可差得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