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喵和也木西挤到人群里看热闹。
也木西顺便继续向她解释翡翠公盘的事，“……公盘与拍卖不同，公盘公示交易物，但是却不会对它进行鉴定，而拍卖则会先由专家对物品进行分级鉴定。还有，公盘的物品的出价是由市场公议出的底价……”
苗喵默默听着，心里不禁感叹相玉这行的不确定性。
不过也正因为它具有不确定性，才使得翡翠充满了魅力。
台子上摆着五块玉料，与外面那边毛料不同，这边的玉料都开了窗口，透过窗口可以看到里面的玉质。
人们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同一块玉料边上都聚着五、六个人，除了块大的玉料人们拿不起来外，但凡是能被人拿在手上的，就从来没机会落过地。
全程被大家传来传去。
一旁的工作人员面无表情，目光盯在那些玉料上，片刻不离。
苗喵知道这边的玉料都是千万级别的，工作人员也怕出现意外。
也木西终于找到了机会，拉着苗喵挤进来，占了两个位置。
也木西拿起一块只有巴掌大的玉料递到苗喵面前，“我在五年前就见过它。”
苗喵惊讶不已，“你确定就是这一块？”
“没错，不过当时它的报价只有两百万，上面还没有开这么大的窗口。”
所谓窗口，也叫开窗，是在原石上一部分外壳打磨掉，露出里面的玉质。
透过窗口，可以清楚的看到成色、水种。
很多人看到窗口透出的玉质就会心动。
琢磨着整块都是这种料子，可以做几个手镯，多少挂牌，能挣几翻。
但实际上窗口也具有迷惑人的作用。
就是故意在诱你上钩。
也木西用手电照着玉料的窗口，“这块是a类的玉石，五年前这块玉料第一次出现时我就看上它了，可是因为某些事，我错过了，它被别人买走。”
“第二次它又出现在市场上的时候，是三年前，不过那时我已经不再圈里混了，是别人告诉我的，有人出价五百万买走了它，这上面的窗口应该是它的第三任主人开的。”
“这么好的料子为什么会转手那么多次？”苗喵不解。
正常来说，遇到一块好料子把它解开，再打磨出成品，出货后价格翻倍。
为什么这块好料竟然转手这么多次，还是没有人解它？
“因为没人敢百分百保证它解开后里面还是这个玉质。”刘大眼艰难的从外面挤进来，“这行里有个说法，好货富三家，讲的就是相玉。第一个人切涨后一般就不敢再继续切了，他会转手卖给第二个人，第二个人再切涨，加工过后会卖给第三个人，第三个人会制作成品，再卖给第四个人，因为货好，所以前三个人都挣到了钱，而且最终货到手的那个人也会很满意，因为他选到了自己喜欢，且质地极好的翡翠。”
也木西翻了个白眼，“你别听他讲的头头是道，当年就因为他一直在夸这块料子好，我才不敢出手。”
苗喵差点乐喷。
论点背，没有谁比刘大眼在相玉这行更加倒霉了。
也难怪也木西见他夸这块料子时会犹豫。
也木西压低声音对苗喵道：“这帮开窗的师傅一个个都是鬼精，他们选择开窗的部位往往是一块原石上最好看的位置，至于窗口以下会是个什么样子，只能凭个人经验和推测，还有就是你的运气。”
苗喵瞥了一眼悬浮在半空中的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