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和风间院斓生活在一起,织田作之助也抛弃了很多作为杀手时的优良习惯,开始变得更加趋近于一个普通人的生活习惯,喜欢温暖和睡眠,喜欢慢节奏的悠闲生活。
面对门外的寒冷,织田作之助甚至有一瞬间想要关上门,转身/钻回/风间院斓的/怀里。
但一想到工作,他还是咬了咬牙,穿着毛茸茸的拖鞋迈出了脚步。
而冷风吹进卧室,让本来坐着又迷糊半睡了过去的风间院斓也抖了一下,冷得有些清醒。
风间院斓茫然的摸了摸另一半的床铺,没有找到爱人的他环视了一圈室内,还在睡眠中的大脑开始慢慢反应过来,想起了刚刚织田作之助一定要早起出门上班的事。
不是梦啊我就说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噩梦。风间院斓眨了眨眼,终于反应过来刚刚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而不是清晨梦到的。
但随即,他一头扎进面前的被子堆里,不想面对现实:现实就更可怕了啊!
风间院斓哀叹着:睡一半老婆跑了什么的可恶的森鸥外,万恶的森鸥外,压榨员工强制自愿加班!
明天开始就取消【无名】给港口黑手党的折扣,哼。
记仇的风间院斓冷哼一声,也慢吞吞的从被子里挪出来,理了理睡袍后利落翻身下床,随手抱起温暖厚实的针织外套就向卧室外走去。
织田作,你怎么没有穿外套就出来了?外面很冷啊,听说只有笨蛋会感冒。
还没有彻底睡醒的风间院斓只记得要给织田作之助送衣服这件事,迷迷糊糊的就推开了洗漱室的大门。
然后正好撞上了织田作之助刚抻着/睡/衣/两边/脱/到一/半的场景。
看上去是正准备要洗澡的样子。
他和织田作之助对视了一眼,然后风间院斓就彻底醒了。
风间院斓的眼眸瞬间亮晶晶的,火速窜进洗漱室里然后反手关上了门又落了锁。
既然织田作你起得这么早,那我们可以浪费很多时间!
啊?等,等等!斓,我是要早去本部的!
秋季的早晨很冷,但从楼上走下来的风间院斓却还带着热水的温度,暖呼呼的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冷。
楼上三个还在睡,一楼静悄悄的,只有刚下来的两人走进了厨房,打破了维持一夜的安静。
我和你一起走吧。
风间院斓将鸡蛋磕在锅沿上,锅里的煎蛋发出滋滋啦啦的油花声,顿时让整个房子里增添了生活的温馨感。
织田作之助烤面包的手一顿,有些惊讶道:你不是踩点上班,绝不加班一秒钟吗?
但是你走了呀。风间院斓用控诉的目光看过去,委屈道:难道要让我一个人去上班吗?我拒绝。
织田作之助无奈,但也知道这次是自己和平常不同的举动打破了风间院斓的习惯。于是双手沾着面包碎屑的他凑过去,在风间院斓的/唇/上/轻/碰/了两下,想要安慰自己委屈的爱人。
风间院斓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然后乘胜追击,直接抬手/按/住/了织田作之助的/后/脖/颈,将他向自己的方向带过来,不许他逃脱的加深了这个/吻。
织田作之助看着爱人放大的俊颜,眼眸逐渐睁大。
半响后,面包的焦糊味弥漫了整个厨房,风间院斓才笑着松开了他。
面包片糊了哟,织田作。
织田作之助赶紧回身,手忙脚乱的抢救面包机里被烤焦了的面包片。
他家就没有被扔掉的食物,不管是过期的还是做坏掉的,统统都会被风间院斓以食物珍贵的理由吃掉。
所以他能早把面包片抢救下来就尽快吧,要不然斓他吃到的只会是更难吃还发苦的面包片。
还笑,还不都是因为你。
织田作之助觉得自己的脸热极了,但本来想瞪风间院斓的他一回身,就看到了风间院斓的笑容,不自觉也被感染,慢慢的笑了出来。
风间院斓本想说什么,却忽然嗅到了一股鸡蛋的糊味从自己身后传来。
呃
这天早上,两人分享了一顿全糊掉的、在一起几年来最难吃的一顿早餐,却在餐桌上相对而坐时,看着对方笑得停不下来。
眼角眉梢,每一缕发丝间,都洋溢着暖洋洋的笑意。
等终于出门时,已经比织田作之助原本预计的时间要晚上不少。
风间院斓一边听着织田作之助带着笑骂他,一边笑着将围巾为织田作之助围好。
走吧。风间院斓捉起织田作之助的手,在手背落下一/吻,然后十指相扣握紧了他的手。
两人笑着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走出了大门,前往港口黑手党本部。
因为出门比平时都早上太多,所以街面上除了零星几家店铺开了门,并没有太多行人。
经过一家通宵营业的拉面店时,从店内飘来的香味让风间院斓成功饿了。
我就说,早上应该再加些食物的。对爱人很熟悉的织田作之助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笑着说:等把我送到本部门口之后,你就回来吃一份拉面吧,反正这里离本部也不算远。
这个提议正中风间院斓心思。
就算早出门,他宁可把时间浪费在路上,也不想在港口黑手党加班!
于是两人在本部大楼门口分开,风间院斓在交待织田作之助注意安全,早些回家之后,笑着挥了挥手,目送着他走进了本部大楼,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
然后,转身就走。
旁边本来以为风间院斓破天荒竟然来得这么早,而前来围观新奇的港口黑手党成员,都惊呆了。
什么情况?都到了本部楼下还不进去?
在注意到织田作之助之后,其中一部分成员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来送老婆上班的吗?
什么叫原则,这就是了。只要不到上班时间,就算到了门口了也转身就走,绝不加班一秒钟。
本就安排人密切关注风间院斓一家行程的森鸥外,很快就得到了报告。
风间院斓到了楼下又走了???听到下属汇报内容的森鸥外,惊讶的抬起了头。
这一刻,森鸥外的心情复杂到难以言喻。
虽然他本来就不想让风间院斓在本部附近出现,以妨碍他的计划。但当风间院斓真的来了又走了的时候,他还是感受到了一种侮辱。
港口黑手党到底是多不被他喜欢?来了都不进来?森鸥外一脸离谱的表情,说道:难道我这不是帮派,而是个地狱不成?这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