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江少羽不敢怠慢，他家老大露出这表情真可怕，他怕怕。
休息室内。
四目相对，顾锦言望着柳悦的神色，难看得很。
她的话句句戳中柳悦，她脸色哪能不难看出呢？
顾锦言浅笑：“言尽于此，希望柳姐你能好好斟酌。”
“我不演戏了有霍总养着，你当不成经纪人了，可没人养。”
顾锦言说的明显，见柳悦不说话，她转身离开。
关上门，只听房间里传来柳悦摔东西的声音，顾锦言双手捂着耳朵，缩着脖子，眉头紧扭。
柳悦的叫声实在是…
堪比杀鸡现场。
叫声尖锐让人瑟瑟发抖。
一出门就见哭哭啼啼的小春，手上抱着资料另一只小手揉着眼，看起来受尽委屈，可怜得很。
“小春，怎么了？”
顾锦言见小春哭不由走进问，打量着她。
晶莹的泪从脸庞上落下，眼睛跟眼眶发红，显然哭了好一会。
“没，没事，有有沙子进我眼了所以…。”
小春低头垂眉，小声抽泣着。
顾锦言拉起小春的手，看着手指上的划痕，血珠还残留在手指上，她的衣角也沾着丝血，很少但很瞩目。
血鲜红而且还在流血，显然是新伤口。
见顾锦言打量着手，小春立即抽回手藏在身后。
小春咬唇，强忍着不哭朝顾锦言挤出笑容。
“我，我真的没事，这是不小心割到的。”
见顾锦言皱眉的样子小春解释，声音温柔，明明受伤哭泣的是她反安慰着顾锦言。
顾锦言轻叹一声：“我不是三岁小孩，也不是傻子。”
“被欺负了？高薇薇？”
黑曜石般的眼似看透眼前之人般说，提到高薇薇这名字小春身子微颤似有些惧意。
顾锦言眯眼，看来她猜对了。
她觉得自己可以去买彩票了，猜什么什么对。
“不，不是，真的是我自己弄到的，微微那边还要我去买咖啡，我先去了，我们下次再聊啦。”
小春硬挤出笑容，见她装的若无其事的样子顾锦言反而心疼。
因为越是忍耐就越会被欺负。
“你手上除了这伤口外另一手还有些通红，身上有咖啡浓香味…”
顾锦言拆穿，小春拿着资料的那只手正抖着，通红得肿了起来。
“被咖啡烫了也叫没事？你想手报废再也不能当助理吗？”
顾锦言握着小春的手，小手有力，一握，小春啊地一声叫了出来，手上的资料因为手一松，掉落地上，一页页的纸散开落在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