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甘蔗，甘蔗，好吃的甘蔗。”
不远处，一老人蹲在树底下，摆着摊子吆喝着。
老人喊得嗓子有些沙哑，干枯瘦弱的手还握着一小截甘蔗，正朝路过的人吆喝着。
顾锦言双眼发光，扫向声源处。
“陆霄，吃过甘蔗吗？”
顾锦言说着，口水差点直流。
陆霄皱眉，心里想着甘蔗是什么东西时，顾锦言的步伐已到甘蔗摊子去了。
陆霄迈着大长腿，走到顾锦言身边，顾锦言回头：“有钱吗？”
顾锦言扫向跟在身边的陆霄，骨节分明的手从口袋里掏出钱包递给顾锦言。
顾锦言打开钱包，把里面的毛爷爷放在老奶奶的衣兜里。
“奶奶，甘蔗钱。”
陆霄看着顾锦言的举动没阻止，默认了她的做法。
反正现金放钱包里反有点碍手碍脚地，给出去也挺好。
“哎哟姑娘，多了多了。”
老奶奶虽有些老眼昏花但也分得出这是多少钱，而且还是好几张一样的，这钱收着不安心。
顾锦言把钱包还给陆霄，拿起两根甘蔗，把青皮甘蔗递给陆霄。
“奶奶，你拿着，我家少爷嫌钱多，碍眼。”
顾锦言瞥了眼陆霄，又扯着大嗓子朝耳朵不灵的老奶奶大声喊了句。
不等老奶奶掏出钱，顾锦言早拿着甘蔗离开了，连陆霄也跟在她后面离开。
陆霄看着这一截长而青的甘蔗，用手一捏，是硬的。
“很好吃，你试试！”
提到吃，顾锦言像个十足的推销员。
“我以为你心是冷的。”
陆霄跟挖掘什么新鲜事一样，他还以为顾锦言的心是冷的，至少不会因为这种事而出手帮忙。
大半夜卖东西而且还是个老人，明显家境窘迫。
顾锦言买甘蔗，不过是为了找个理由把钱送给老奶奶，让她收的安心罢了。
“心要是冷的那不成死人了吗？世上还有很多值得我牵挂的东西还有好玩有趣的东西等着我呢。”
顾锦言反驳，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冷血的人，倒是陆霄，对她好像有什么误解。
“霍慎行？”
提到霍慎行，顾锦言顿了顿，点头：“是，他跟爷爷是我最牵挂的人。”
顾锦言大方承认。
“霍慎行很幸运。”
陆霄羡慕说，自始至终他都觉得是霍慎行捡到了便宜。
“幸运的是我才对，要不是我幸运，怎么可能遇见霍慎行。”
顾锦言纠正，她才是幸运的那个。
如果不幸运，怎么可能得霍慎行的喜欢，得他溺爱…
陆霄沉默，看着顾锦言脸上幸福的笑容竟觉有些碍眼。
她应该跟他一样活在虚伪与孤独中才对。
“呃…那个…甘蔗得去皮才能吃…”
顾锦言弱弱地说，陆霄正连皮带里面汁啃着…
顾锦言不得不夸一句陆霄的牙口真好，竟然啃的动。
陆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