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六零种大米 第35节(2 / 2)
林铭一回来就奔进了房间里,厨房里的柳三月正对着院子,只来得急看到她镜框下红肿的双眼。
柳三月不由唏嘘,不用想,指定是跟她一样,被蚂蟥给吓的。
这么一想,柳三月庆幸,还好她有陆淮,害怕就可以回来,不像林铭,林铭看起来比她还娇惯些,就算是害怕恶心,却也只能忍着。
哎,不对不对,她想什么呢,这怎么能是因为陆淮呢,干活儿有工分,不干活儿没工分,她有贝雷帽,又不用在乎那点子工分。
就算陆淮不在,她不想干照样可以不好。对,没错,不能把这次好给算在陆淮身上,不然岂不是便宜他了。
“不是让你休息吗?怎么还想着做饭,累不累?”陆淮见柳三月在厨房忙着,便直接一身稀泥进了厨房问道。
柳三月把青菜苗倒进了大铁锅里,锅里响起刺啦一声,柳三月一边翻炒一边对陆淮说:“我今天基本什么都没干,能有个什么可累的。你就别操心我了,赶紧去洗洗吧,几个热水瓶我都灌满了。”
“行,那我去了。”陆淮爱干净,早受不了自己身上的一身泥巴,便点了点头应下了。
柳三月抬头又叮嘱了一句:“热水记得给唐平分点儿,好几个热水瓶呢,够你俩用的,林铭女孩子用水多,一会儿我炒完菜再给她单烧。”
柳三月以己度人,觉得林铭今天真是怪可怜的,想来心里受的刺激不轻,心便软了软,想着烧热水也不个多麻烦的事儿,正好趁着炒菜的火,直接给她烧一锅出来。
“你别管,让唐平给她烧,唐平一会儿也得做饭,顺带手的事儿,你炒完菜就去休息吧。”陆淮自然是不愿意柳三月过多劳累的。
柳三月又好气又好笑,斜眼儿看着陆淮嗔道:“唐平,唐平,什么事儿你都只会推给唐平。他不也是忙了一天才刚回来,可不带你这么欺负人家的啊。”
不等陆淮说话,柳三月又继续说道:“好啦好啦,你赶紧去洗吧,我自己有分寸,我烧不也是稍带手的嘛。你看我今天都被蚂蟥吓成那样,林铭胆子比我还小,她肯定只能比我更害怕,却还得继续在那儿坚持着,怪可怜的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哟,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一想想最近马上跨年了,这么多节日,我就一次三更好像诚意不太够,所以我决定从今天开始,天天三更。
好多同学马上要期末考试了吧,加油好好考,这样才能过个大肥年。〒_〒
第65章
等唐平和陆淮洗好澡,柳三月也已经烧好了给林铭的热水,她跟陆淮说了一声饭菜在桌上,便回屋去看林铭去了。
推开门一看,林铭估计也是知道自己身上脏的很,并没有坐去床上,而是靠着床腿直接坐在了地上。
柳三月心虚的瞄了眼刚刚放香辣蟹的地面,唯恐地上滴到香辣蟹的油,又抽着鼻子仔细闻了闻,香辣蟹的香味儿重的很,就这种一年半载吃不上肉的年月,个个儿闻肉味儿都厉害的很。
还好她吃完好一会儿了,屋里一点儿香辣蟹的香味儿都没有,地面上也没有油渍。
柳三月放下心来,走去林铭旁边蹲下身子,轻轻拍了拍林铭的胳膊,“林铭,你还好吧?”
林铭抱着膝盖,头埋在腿中,好一会儿才带着哭腔说道:“我想京城,我想回家,我一刻也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待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说着说着,林铭又呜咽着哭了起来。
柳三月挠了挠头,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怎么去劝慰,呐呐张口道:“我烧了热水,你先洗个澡吧。”
林铭猛的将头从腿中□□,红肿着双眼看向柳三月,面上糊满了泥泞的泪,很是凄惨,“那些黄黄的,黑黑的,还会在腿上爬来爬去,你难道不害怕吗?”
她当然怕啊,怕的都不敢下水田了,不过柳三月不好意思跟林铭说自己直接被吓的回来了,眨着眼不敢去看林铭,有些心虚的说了句:“怕啊,但是这不也没有办法嘛。”
林铭抬起双手捂住被猛烈的日头晒的通红的脸颊,泪不断从指缝滴答滴答的往下落,“那些虫子防不了,摆不脱,甩不掉,我根本不敢碰它们。每天累的跟牛似的,吃不饱、睡不好,现在还要被虫子咬,被虫子爬。我这一天天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柳三月叹了口气,抚了抚林铭震颤的肩膀,轻声劝慰着:“都已经来了这儿,还能怎么办,咱们也没得选择,只能是努力去适应,等适应了,这日子便不会那么难熬了。”
林铭抬起手背蹭了蹭面颊,蹭的晒伤的面上一片火辣,委屈抽噎,“你有陆淮,他有本事又知道疼人,总不会叫你过得太差。可是我呢?我一个人在这里无依无靠,累死累活饭都吃不饱,我怎么过得下去?”
“过不下去你打算怎么办?”柳三月盯着林铭的双眸反问,“回京城?来了这儿那可就不是你想回去就能回去的了。”
说着柳三月眼神闪了闪,她心里头有些担心,觉得林铭看着心理状态不大对劲,便拿这话激一激。
林铭撇过头咬唇,默默流泪没有吭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才粗鲁的抹了把脸,从地上站了起来,晒到掉皮的面上已没了什么表情,只低低说了声:“我先去打水洗澡了。”
柳三月也跟着站了起来,往旁边让了让,“去吧,别多想,我做了西红柿鸡蛋疙瘩汤,你赶紧洗了就过去吃点儿。”
林铭点点头,找出盆抱着出去了。
柳三月走到堂屋,堂屋只有陆淮,坐在饭桌边等着,估计唐平洗完澡就做饭去了。
柳三月走到桌边坐下,陆淮拿碗给她盛疙瘩汤,一边盛一边抬眼看柳三月,“怎么进去这么久?你们在屋里说了什么?”
柳三月心不在焉,“林铭状态有些不好,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我都被吓的不轻,更何况是她了,而且她还在田里坚持了一整天,刚刚在屋里一直哭,也不知明天她还能不能坚持的住。”
林铭跟她不一样,没有贝雷帽也没有陆淮,没有工分就活不下去,工分不够也是活不下去,即便是害怕、恐惧、做不到,也不能后退。
不像她,没有工分也不会怎么样,实在受不了不上工就是。
大家好歹都是一起从京城来的,又一起住了那么长时间,说到底她和林铭也没有多大矛盾,自然是不想看到林铭出什么事儿的。
大家都不容易,能好好的,就都好好的,多好。
陆淮把盛好疙瘩汤的碗递给了柳三月,双手握着支在饭桌上,垂眸沉吟一番开口道:“我这儿有个事儿想同你说。”
“什么事?”柳三月舀了勺带着鸡蛋的面疙瘩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含糊的问了句。
“刚刚下工,我跟葛队长商量了下,队里打算秋种一过办个小学,你和林铭负责给孩子们上课,每天十个工分,以后便不用再下地干活儿了。”
这个事儿陆淮也是琢磨了很久,本来不打算提的这么仓促的,但是今儿被哭的差点儿厥过去的柳三月给心疼坏了,便提前跟葛队长提了。
没想到倒是异常的顺利,葛队长听了大呼好主意,他怎么就没能想到,很是支持这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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