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艰难的说出一个字，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说不出话了。
“所以，你算清楚了吗？”
王克远好笑的看着顾子晴，问道。
顾子晴没说话，她连自己要算什么都不知道。
“真是笨。”
王克远嘀咕一声，给她算起来。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欠我四千九百五十万，给我当助理抵债。”
顾子晴动动唇，直觉就想拒绝。
“第二。”王克远根本不给她机会说话，“你欠严斯年一亿八千八百万，用坐牢抵债，大概也就做个一辈子牢吧。”
顾子晴不知是不是被吓坏了，眼圈红了，嘴角一瘪，扑簌簌开始落泪。
从小莽撞到大，此刻居然体会到了绝望。
王克远低头看看表，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追问道，“你选哪个？给我答案吧，我等着给警察打电话呢。”
“呜呜呜……”
顾子晴直接哭出声来，完全控制不住了。
“你觉得哭有用吗？不用叫警察了？”
顾子晴被逼到份儿上，抽抽噎噎，断断续续说道，“你……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为什么吓我？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是你说想回警局吗？我好心给你分析利弊，你还不高兴了？”
“我、我……”
顾子晴又哭了一会儿，渐渐止住哭声，看王克远时，发现他还在盯着自己，明显是在等她的回答。
“给你、给你当助理……都要做什么？”
她是确实被吓到了，这种时候，也不敢跟王克远叫嚣了。
“二十四小时贴身助理，你说还能干什么？”
“……”
顾子晴防备的看王克远一眼，没有回答，眼神里的意思却再明显不过了。
“想什么呢？你是不是对助理这个词有误会？”
王克远却开口打消了她的怀疑，“我说的是助理，不是床伴。”
“……”
顾子晴眨眨眼睛，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蠢丫头，我要是真想把你怎么样，用得着绕这么大圈子？我都得逞两次了。”
“……”
顾子晴无言以对，只觉得王克远的话实在难以辩驳。
“愿意给我当助理了？”这时王克远又问。
没了刚刚那种威胁，顾子晴终于点点头，“……嗯。”
“好，立个字据吧。”
王克远似乎怕她变卦，立刻说道。
“什么字据？”
顾子晴听说要立字据，当场就懵了。
“欠我一屁股债，你不立字据？我凭什么相信你？”
“可我……”
顾子晴想找个理由拒绝，想来想去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毕竟，放下这个王克远不谈，还有一个更可怕的严斯年在等着她……
“拿纸笔来。”
王克远就像是根本没把她想法放在心上，直接命令佣人。
很快，佣人拿来纸笔，放在茶几上。
顾子晴心里一百二十个不愿意，犹犹豫豫，却最终还是拿起笔来。
“怎么写？”她委屈的问。
“就写你欠我四千九百五十万，还不上了，所以自愿给我当贴身助理抵债，时间嘛……先写个十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