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的那个人受了一个晚上,都没有发现屋子里有什么动静,他以为,屋子里的那个人早已经中了蛇毒,一命呜呼了!
一大早,顾相宜就带着人来了,她在走进院子的时候,下意识的往暗处看了一眼。
顾相宜径自走到房门前,由身旁的丫鬟敲门,她在一旁说道:“妹妹可醒了?”
话落,她在门外等了一阵,却什么动静也没能听见。
她与王婉婉对视了一眼,就又对着屋子里的人喊道:“白浅妹妹,你醒了吗?”
回答她的,仍是寂静。
顾相宜的唇角划过一抹得逞的笑意,她在面上做出一副关心的样子来,有些焦急,“白浅妹妹,你若是再不来开门,我可就要推门进去了啊?”
屋子里仍是没什么动静。
顾相宜向自己的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鬟就去推门,结果却发现,房门从里面锁上了,她根本就推不开。
丫鬟只能朝着顾相宜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办法推开这扇门。
顾相宜不禁和王婉婉又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心里都在想着,这人该不会是真的死了吧?
顾相宜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她抬眸,视线又落在了一处角落里,她收回视线,看向那丫鬟,点了点头,示意对方继续敲门。
此刻,躺在床榻上的人听着门外传来的敲门声,顿时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她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继续睡,可那敲门声就像是夺命符似的,没完没了了。
顾清浅觉得耳边吵得厉害,她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然后坐起身来,耸拉着脑袋,眼睛都还没有睁开。
敲门声还在继续,而且一下比一下急,就像是门外的人有什么急事一般。
顾清浅缓缓睁开了眼睛,一个劲儿的打着哈欠,俨然一副还没有睡醒的模样。
坐了一会儿,顾清浅才掀开被子,有了要下床的动作,只是她的双脚才刚落地,就看到床的角落里好像躺着什么东西,红色的,乍一看就像是条绳子。
顾清浅眯了眯眼睛,她怎么想不起来她有一条红色的绳子?
是好奇心驱使着她想要知道那是什么,许是她靠近,在看清楚那红色的东西是什么时,她顿时就愣住了!
天,她没有看错吧?
这不是蛇吗!
这蛇怎么会在她的床上?
准确的来说,是死在了她的床上,而且身子还被压扁了,那死壮,别提有多惨了!
蛇信子都出来了!
吓人的是那双蛇眼,已经彰显出了它死时是有多么痛苦了。
妈呀,这蛇怎么死得这么惨?
顾清浅伸手,将那条蛇给拎了起来,然后往四处看了看,发现房间里除了她就没有别的人了,半晌她才反应过来。
这蛇该不会是被她给压死的吧?
事实证明,那条蛇是被活生生的给折腾死的!
顾清浅看了看手里的那条花斑蛇,她曾在书里看到过这种蛇,有着剧毒,但凡是被咬上一口,并不会立即就要了性命,而是会处于一种麻痹的状态里,然后毒液一点一点的渗入血液里,可在人睡着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死了。
只是这个季节,花斑蛇又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难道说是因为这个地方抬过潮湿了吗?
仔细一想,也不是没有这个道理,毕竟蛇都喜欢这种潮湿幽暗的地方。
只是,不管怎么样,这都不是花斑蛇应该出现的季节……
眼下,还好这条花斑蛇死了,不然的话被咬上一口, 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顾清浅觉得自己的后背一阵发凉。
她该不该认为,是她走了什么狗屎运?
就当顾相宜以为,顾清浅真的中了蛇毒死了的时候,只听“吱呀”一声,面前的门忽然间就被人打开了,“白浅”赫然就站在那儿,她那一副没睡好的样子,就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
在见到顾清浅毫发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顾相宜当即就傻了眼!
这……
这是什么情况?
她不是应该死了吗?
怎么还好好的活着?
顾相宜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确定她是活的,才眨了眨眼睛。
此刻,顾清浅将顾相宜脸上的神色尽收眼底,她眯了眯眼睛。
为什么她觉得顾相宜来的目的不善呢?
“娘娘这是怎么了?”顾清浅出了声。
顾相宜回过神来,“哦,我只是来看看妹妹,不知妹妹昨晚上睡的还习惯吗?”
顾相宜皮笑肉不笑。
毕竟这事儿,实在是太奇怪了有木有!
顾清浅看着顾相宜那一脸虚伪的表情,在心里作呕。
她还真是服了这个人。
“嗯,还行吧。”顾清浅微微一笑。
顾相宜眯了眯眼睛,事情发展的根本就不像她想的那样。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那个人并没有将毒蛇放在白浅的床上吗?
有些事,真是越来越想不明白了。
顾相宜仔细打量着顾清浅,想要看看她中毒了没有,只是看了半晌,却一点儿也看不出中毒的迹象来,整个人好得很!
顾相宜郁闷了,她的眼神不易察觉的看向了某个角落,带着责备之意。
这个废物!
办事也太不靠谱了吧?
顾相宜还信心满满的以为这一次能够要了“白浅”的命,可到底没能得逞,试想她心里能舒服吗?
“妹妹你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顾相宜不放心地问道。
顾清浅摇摇头,“没事啊!”
顾相宜显然不相信她的话,”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