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感觉胸口衣服被挑开,腰间痒痒的,纪挽棠小声惊叫,边笑边推拒,强词夺理,“陛下您太不讲道理了,方才不是还让嫔妾快睡嘛。”
隋定衍的气息喷洒在她肌肤上,哼了声:“本想着你身体不适,饶你一回,你却不好好珍惜,现在想睡,来不及了。”
“陛下,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陛下……”
已经黑下的殿内复传来动静,没过一会就变成深深浅浅的呼吸与令人脸红耳赤的低吟,刚想回去歇息的众宫人复又定住,被迫听了一场撩人至极的春宫戏。
第42章 “恶犬”出没 标题党出没……
第二日纪挽棠睡醒起来, 身边早空了不知道多久,太阳都快升到头顶了,她睁开眼, 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才起身:“来人, 更衣。”
“吱呀——”络夏拿着白釉贴花松竹纹瓷盆进门, 跟着匀春手拿牙杯与鹤鹿纹小盆,两人服侍她洗脸刷牙后, 轻声道:“娘娘,孙丽容小主两刻前便到了, 此时正在前殿等您呢。”
纪挽棠埋怨了一句:“孙姐姐到了, 怎么也不叫本宫起来。”
络夏柔道:“是孙小主再三吩咐不叫奴婢打搅娘娘, 说她也是临时起意,随性即可。”
纪挽棠笑道:“孙姐姐近来是越加洒脱了。”
她换好衫裙, 用了些简单的早膳, 快步来到前殿,却见孙丽容满脸从容,站在殿内的盆景前好奇看着。
纪挽棠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下一秒,孙丽容转过头来, 十分认真道:“纪妹妹,瑶华宫是谁负责修建盆景,手艺如此不堪,该□□□□。”
匀春络夏偷偷憋笑,纪挽棠嘴角抽了抽:“孙姐姐,不好意思, 是我干的。”
“……”孙丽容闻言转过头,又仔细看了一遍,若无其事,“再看一遍,我发觉这些盆景造型奇特,十分稀奇,果然是出自妹妹之手。”
纪挽棠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行了孙姐姐,你可别打圆场了,我也是近些时候才开始有兴致的,技术差些是正常的。”
孙丽容也跟着笑出来,上前拉住她的手:“近些日子听说妹妹这里忙得很,便没有及时过来谢你,我这丽容的头衔,定是你帮我向皇上进言的吧。”
纪挽棠连忙摆手:“孙姐姐可别想多了,我只是随口一说,陛下只晋了你的位,说明陛下还是认可你的。”
“若是没有你这随口一说,我恐怕近年都不一定能晋位,更何况是从五品,直接一跃众多后妃之上。”
她见纪挽棠要开口,又道:“我知晓你不在意这些,只是帮了就是帮了,好歹让我做些什么报一报你的恩吧。这是我这两年闲来无事制作的胭脂,比起内务府敬上来的,虽没这么艳丽,却色泽淡雅,气味芬芳,若不是我自己也喜欢,绝不会带来给你。”
孙丽容打开放在桌上的木匣子,里面有几个小银盒,还未打开,便有一股幽香扑鼻而来,纪挽棠刚想闻,却消失不见,待她呼吸正常,又悠悠飘至鼻尖。
孙丽容拿起一盒打开,里面的膏体带着透亮的红,仿若一块水晶,纪挽棠接过来,看着赞叹不已,觉得这胭脂简直是艺术品,不忍心破坏:“没想到孙姐姐竟还有此等手艺,妹妹有福了。”
“你不嫌弃就好。”孙丽容很是开心。
两人拿着胭脂把完许久,纪挽棠很喜欢这胭脂的味道,那种欲迎还拒,似有非有的感觉,就像是有小猫在她心间挠爪子一般,狠狠夸了一通后,问她能不能将这味道单独做成香。
“自然是可以,”孙丽容很是受用,“你若是喜欢,我回去好好琢磨,现在升为了丽容,年俸几乎翻了一番,给你做些香绝对是绰绰有余。”
两人又说说笑笑一会,孙丽容忽然提起已经多日不见的孔小媛,似有愧疚:“你说孔妹妹是不是不开心了,只晋了我的位,没晋她的,虽说这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但在旁人看来,总归是偏颇了。”
纪挽棠拍了拍她的手安抚:“我早已送了好些东西去孔姐姐那,说明了情形。这回你是意外之喜,千万别怪罪自己,我们都没错,若是孔姐姐想不开,我们姐妹之缘,恐怕就要到此为止了。”
孙丽容沉默片刻道:“妹妹你放心,我自然没有这么傻,只是自那日芍药宴后,孔妹妹就与我们不大亲近,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想的,她什么都不说,我们也什么都不知道。”
芍药宴……想到那日孔小媛为皇后解围,近日请安也十分恭维皇后,纪挽棠叹了口气:“顺其自然吧,她不想说,我们也不能强逼她。”
“好了,别聊这些不开心的,时辰不早了,孙姐姐午膳就在我这里用吧,记得孙姐姐最爱清炒时蔬那一份清甜,妹妹这里可有不少新鲜菜呢。”
用完膳,孙丽容便要告退,纪挽棠见外边晴空万里,提议道:“我陪姐姐走走吧,难得今日不算热,去松快松快。”
“那自是好。”
两人挽着手,有说有笑地在小路走着,到了个岔路口,纪挽棠忽听到两声十分娇嫩的“嗷”声,她十分警觉地竖起耳朵:“孙姐姐,你可有听到什么声响?”
孙丽容正说得开心呢,闻言茫然四顾:“什么声响,难不成有人偷听?”
纪挽棠还以为自己是幻听了,谁知下一秒叫声更近了些,她顿时激动起来,拍着孙丽容的手臂道:“是小狗,小狗!”
“小狗?”孙丽容对狗这种生物比较陌生,被动地被纪挽棠拽过去,一边走一边有些害怕,不知为何纪妹妹会如此激动,“你说的是犬嘛,我闺中时曾听旁人说起,犬有三尺高,牙足有一寸长,一口就能咬死人,妹妹,要不我们回去吧。”
身三尺高,牙一寸长,这是狗吗?怎么瞧也只有藏獒勉强能贴的上形象。
就算前面是藏獒,这么细的声音,听起来绝对不超过两个月,小着呢。
眼见为实,纪挽棠也不多说,一边吩咐小川子前去拦狗,一边拉着她兴奋地跑过去看。
孙丽容被她拉着,险些吓出一身冷汗,直到见到几个太监怀中跟巴掌差不多大的肉团子,惊得话都说不清了:“这、这是犬?”
除却领头那个,其他小太监的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应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见宫中娘娘,吓得话都不会说了,纪挽棠也不在意,挥挥手免了他们的礼。
领头那个见纪挽棠盯着幼犬看个不停,一边赶紧叫小太监们上前,一边介绍:“回两位主子,奴才是兽园的于管事,这几月宫里生了好几只幼犬,这是宫廷狮子犬,这是西施犬,这是松狮犬,因幼犬太多,奴才们正打算往宫外送去。”
这里少说有十只小狗,一个个肉嘟嘟的,看起来不过一两个月大小,此时嫩生生叫着,纪挽棠忍不住抱过一只用手指轻轻给他梳毛:“能不能再晚些时候送出去,本宫想挑只抱走。”
一句本宫,那管事太监便大概知道纪挽棠是什么身份了,少说也是一宫之主,连忙深深鞠了一躬:“自是可以的,兽园不只有这三种犬类,敢问娘娘什么时候大驾光临,奴才好安排。”
见纪挽棠这般不忌讳,孙丽容的防备心也渐渐卸下了,幼犬着实招人疼,那圆圆的身形,别提多可爱了,让孙丽容也不由凑近它们,学着纪妹妹安抚。
纪挽棠抱着小狗迟迟不想放,见一旁孙姐姐也是如此,索性道:“要不就现在吧,平秋匀春,赶紧来给小狗打伞,它们还小呢,可不能晒着,于管事,你前面带路。”
她这话说得不容反驳,于管事虽觉得有些不妥,但也不敢说什么,连连道:“是,娘娘,您跟奴才来。”
兽园的位置比较偏,待到时,小狗都无精打采了,可把纪挽棠急坏了,其他事都放到一边,先看着小狗在各自母亲怀里饱餐一顿,这才有心思开始挑。
只是,无论哪一只,未免都太可爱了些吧,特别是最小的那一窝,连路都走不稳,小腿颤颤,让她反复在心里尖叫阿伟死了(啊,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