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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佛系日常 第34节(1 / 2)

只是唯一为难的是,他与原配严絮多年不曾说话,如今势必要做做样子,毕竟纯妃是严絮抚养长大,定是对严絮亲近一些。

于是他主动找了不少话题,甚至还让从来都王不见王的侧室与迎荷上前给她请安。

谁知严絮丝毫不领情,侧身躲过了她们不情不愿的动作,讽刺道:“黄鼠狼给鸡拜年,若是不情愿就别为难自己了,令人作呕。”

侧室立马做出伤心的表情,叫纪值一阵火气:“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好好的日子,就不能放下你的固执吗?”

严絮作势要走:“她们在我就走。”

纪值拗不过她,他原本还想让迎荷与纯妃多相处相处,好让迎荷日后也寻个好夫家,侯门都不为过,如今却只好灰头土脸叫侧室先回去。

见讨厌的人消失了,严絮才哼了声坐下,看着焕然一新的大堂,想起不久后便会到来的女儿,忍不住坐立不安了起来。

从前的一点一滴浮现在脑海,那时的她固执,不觉得自己有错,可分别了两年多,每一次回想,都发现她与女儿相处时永远都没有心平气和,她永远都是这么的尖利。

那时候的女儿怯懦又无能,处处不出挑,她想不出这样的女儿怎么会忽然得了盛宠,也不知女儿想起从前点点滴滴,会不会怨她这个娘。

严絮努力做着心理建设,才勉强镇定下来,带着期盼看向门外,不多时,热闹声渐近,她不由站起身,带着笑意迎出去,却被那个一身华服,满头珠翠,贵气逼人的少妇惊到了。

即便容貌相似,可她禁不住怀疑,这真的是她那个从不敢直视人的女儿吗?

第53章 探亲 探亲

“纯妃娘娘到——”

“纯妃娘娘吉祥。”

即便是父母长辈, 在皇权下都要行礼低头,看着在站在最前面那对貌合神离的中年夫妻,纪挽棠心中升起一股酸涩, 她知道, 那是原主的自然而然的身体反应。

借着原身的情绪, 她展开笑颜, 将严絮扶起:“爹娘无须多礼。”

纪值在一旁尴尬站起,寒暄道:“挽棠在宫中可还好, 你走后,爹娘日日想念, 如今终于能再见, 圣恩浩荡啊!”

纪挽棠只笑笑, 一旁的大哥纪亭文上前一步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进屋吧。”

纪亭文年长她三岁, 却比纪值要稳重许多, 纪挽棠在宫内主要与他写家书,不用多说,便熟稔起来, 提步上前:“大哥说的是。”

纪值被忽视了个彻底, 落后一步才进门,他有些不解, 更有些愤怒,不明白自己的女儿怎会这么对他,为数不多的父女记忆中,明明她从来都满眼孺慕,怎么进了个宫就成这般了。

他看了一眼那些个低着头的宫人,重塑面色, 努力端起架子坐到高位,在他们几人其乐融融时,冷不丁插了句:“挽棠啊,爹要给你句忠告,即便是一步登天,也切不可骄傲自满,要时时谦卑,特别是伺候皇上之时。”

弟弟纪亭武一下就皱起了眉,瞪着那个一年见不了几次的爹,严絮迟疑了一番,觉得纪值说的也不算错,便没开口。

纪挽棠面色从容,笑意盈盈:“爹说的是,时刻谦卑自然是我们后妃该做的。”

纪值一下就满意了,捋了捋胡须还想再说什么,却听女儿语气急转:“只不过,女儿自问对待陛下谦卑有礼,倒是爹,听说这几月借着女儿的名头做了不少事吧,女儿在后宫克己复礼,您却在前朝肆无忌惮,女儿再谦卑,又有何用呢?”

“你!”纪值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一时联想到自己最近的狂妄之言,有些害怕,但更多的却是被女儿揭开底布的羞耻,与不满。

他不过是做了些无伤大雅之事罢了,从前他恪尽职守,也没见有什么好处,倒不如随波逐流,做个平常官。

他怒斥:“你一个女子懂些什么,此事是你能胡说的吗?”

“放肆,不得对纯妃娘娘无礼!”一旁的小顺子一甩拂尘,经方才几句话,知晓娘娘对纪值的态度,对他并不客气。

纪值对自己女儿还有几分随意,但对宫里的太监却很是慎重,忙住了口,退让道:“本官对娘娘没有不敬之意。”

纪挽棠玩着手腕上的碧玉镯子,似是漫不经心道:“爹,别怪女儿没有提醒你,你若是同从前那般守规矩,我们纪家自会好好的,若是你先出了错,即便大哥再勤恳,女儿再守礼,纪家败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您真当陛下是那等纵下犯上之人吗?”

纪值顾忌着那些个宫人,没反驳,脸色却黑如锅底,严絮在一旁看着,渐渐拧起了眉:“好了,挽棠啊,这些事你爹自有分寸,你一后宫女子,还是少过问的好,也该是用午膳的时候,娘记得你最爱鸡丝黄瓜,早吩咐下去做了。”

“你进宫前娘教了你不少曲谱,不知这两年可否有练习,这些都不能荒废,除非生病,若不然每日都该练。”

严絮是个强势的女子,但她却渐失夫爱,经过多年打听,知晓男人最爱善解人意的才女,便从小教导纪挽棠女子之道。

只是女儿天资愚钝,入宫前怯懦胆小,别无所长,叫她担忧,如今的女儿胆子虽大了,可这也太大,连父亲都敢呛声,男人哪会喜欢不敬尊长的人,她想着,等一会得好好说说她。

纪挽棠顿了顿,原身记忆中那个严苛的女人身影又浮了上来,她给过原主母爱,但更多的却是忽视与压抑。

“我从来没爱吃过鸡丝黄瓜,一直都是你想让我吃罢了,”她虽笑着,却不及眼底,“更巧的是,前两年在宫里,我缠绵病榻,并没有精力练琴。”

严絮一愣,有些不知所措,“是、是吗,娘都不知晓。”她努力平复情绪,柔下声道:“你也不给家里回封信……”

纪挽棠瞧了她一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写过信给你。”

“怎么可能?”严絮下意识反驳,脑海深处却浮现一封还未打开便丢失了的信,那时候大媳妇即将临盆,自然是先紧着大人小孩,等一切都安排好时已经过去好多日,那封信也不知去了何处。

她想,若是急事,挽棠自然再会送信前来,可之后两年都毫无音讯,她只当女儿好好的。

可难道她不知道,从后宫送信到外边有多难嘛,无宠的妃子半年都不能有一次机会。其实她知道,只是府中事多,她便一次又一次将女儿的事推到后面,眨眼便过去了两年。

严絮脸色发白,她看了眼这个陌生的女儿,女儿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似乎对这事并没有放在心上,可她却觉得自己的心犹如被蚂蚁啃食,痛痒难耐。

她求救似的看向儿子,纪亭文叹了口气,温声道:“后来我们也有往宫中送过信,只可惜都被退了回来,挽棠,你别怪娘。”

纪挽棠摇头:“我自然不怪,过去的都过去了,还计较这些做什么,只是如今娘也别管我,我在宫里两年,说句脱胎换骨不为过,该如何为人处世,我自己知晓。”

说罢,她却不看严絮:“大哥,我们俩去后院走走吧,许久不归家,也不知道都变成什么样了。”

纪亭文欣然点头:“就算你不在家,我与小弟,还有娘的心中始终有你,你的厢房犹如从前,娘叫人看顾着……”

两人瞬间没了身影,纪亭武眼睛一转,也跟着他们跑出去,前堂只留纪值严絮夫妇二人。

纪值先是训了严絮一句:“你看你把挽棠教成了什么样子,不敬尊上,如此嚣张,像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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