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淸姑娘这般绝色,世间难寻听说前些时日父皇还专门借着太后的名义将琰王与阿淸姑娘请进宫,结果最后只留下阿淸姑娘,他一开始听说只当是太后想见见阿淸姑娘, 但今日听父皇这意思他怎么觉得父皇别有所图?
三皇子因为魏帝可能觊觎阿淸姑娘心情不郁, 回到府中发现叶宝文又来了,他让人带叶宝文去书房,等推开书房的门, 才抬眼不冷不热道:你怎么来了?私下里让你办的事办好了?
叶宝文被噎了一下,往日里他哪里在王爷这边吃过这等冷待, 可如今不同往日,他压下心头的愤懑, 上前靠近三皇子, 眉眼带着温情笑意,姿态压得很低:王爷这是怎么了?去了一趟宫中怎么怒火这么大?可是皇上对琰王又心软不想让王爷
怎么可能?父皇只是、只是叶宝文烦躁不已, 这事只是他私下里猜测, 不好对外人道,但叶宝文不是外人,思前想后还是说了出来。
叶宝文听完也诧异不已, 敛下的眼底又妒又恨,恨这阿淸姑娘命可真好,不就是长了一张美人脸?竟然连皇上都
不过这对他却是一个机会, 叶宝文将这话听了进去,却规劝三皇子这是他想多了,还当真让三皇子暂时打消了疑虑。
而另一边,叶清砚听完琰王派人去试探的结果,托着下巴长叹一声:看来只能从这叶夫人身上下手了,只是叶夫人已经故去多年,这想查怕是也不易。叶将军早些年从叶夫人故去,就将叶夫人身边的人都赶走了,如今叶府留下的都是叶将军的人,要么就是叶宝文这边的,就算是知晓一二也不会说出来。
琰王让人去试探叶将军同时也让人去打探了已故叶夫人的事:当年叶将军还只是副将,叶夫人怀有原身时叶将军在边关,后来吃了败仗,消息传来说是叶副将出事殒命。叶夫人一时心急动了胎气难产,生了一天一夜也没生下来。
最后艰难诞下原身,只是原身因为鲛人血脉,一出生就极丑,加上叶夫人很快断了气,之后就一直有传闻说原身不祥克父克母,这才不得叶将军欢喜。
叶清砚皱眉:这都是什么谬论?当时叶家还有别的事吗?如今他们知道的消息太少,只能从别处打探,瞧瞧能不能查到一些端倪。
琰王当真还点了头:叶将军当年出征是副将,主将则是当年的太子齐王,传回来的战死损命是真,只是死的不是叶将军,而是齐王。听说当时消息传来,齐王妃自缢而亡,一尸两命。这些消息奇怪的是,齐王当年是文官,那次却自己请命去边陲之地,一去无回九死一生,加上当时他与齐王妃感情甚笃,突然去领兵打仗,怎么看都觉得奇怪,像是有把柄被人握住前去赴死。当然让他这么想的缘由还有一个就是魏帝这人,太子故去后,魏帝被封为储君,后登基后,将齐王的所有一切都抹去不说,其余的皇子皆打发去了封地。
叶清砚听完眉头越皱越紧:这叶将军是副将,主将死了他却没事,他不会是魏帝的人,当年若是旁人他肯定不会这么想,但叶将军这人做得出宠庶灭嫡的事,沦为当年魏帝的鹰犬也不是不可能。
加上魏帝还将齐王的一切都抹去,这事怎么看都像是心虚,将自己做过的事怕被人发现端倪,先一步堵住悠悠众口。
琰王颌首:这些还需要再去查。
叶清砚:过去二十多年的事查起来也不容易,不如直接逮了叶将军,逼问当年齐王的事,若是真的跟魏帝有关,这也算是能拿捏住魏帝的一个把柄。自从第一关,他现在觉得只要是出现的信息,指不定以后可能都能用上。
琰王对叶清砚的提议没意见,应下后,很快就去办。
想从叶将军口中逼问出真相并不容易,需要准备一番。
叶清砚是不知道琰王怎么办到的,没几天琰王就带回来消息:问到了。
叶清砚没想到琰王速度这么快:叶将军怎么会说的?
本王是让人直接当他当年就是害了齐王,这几天每日都让人给他发过去一封似是而非的信,说了一些事,都是过往的,包括他如何害了齐王的证据,从而用这些事一步步瓦解他的心理防线。等差不多的时候,再让人用性命威胁他就说了。叶将军没多大本事,若非当年跟了魏帝,也不会如今坐稳将军之位,后来是靠着原身以命相争给叶家打下来的基业,结果最后却不得好死。
反而被自己的庶弟连同心慕之人一起给害了。
叶清砚虽然早就想到叶将军是从犯之一,可真的听到还是气愤不已:是为了皇位?
琰王颌首:是为了皇位,从一开始叶将军就是魏帝这边的人,最后那场仗不知为何齐王明知会死还是主动请缨去了边关,而叶将军在齐王损命这里怕是出了不少力,这才换得荣华富贵。叶将军与鲛人血脉无关,叶夫人这边本王也让人去查了,刚刚传来的消息,叶夫人应该也没问题,她是耿府的人,听说耿家每年都会去别庄小住,耿夫人未出嫁之前也时常前去。耿家别庄是有温泉的,并未听说她会避开人泡温泉。
从叶清砚继承原身的血脉来看,泡温泉会让鲛人血脉激活,变幻出尾巴,不得被世人所见。
叶清砚更不解了:既然如此,那为何会这样?如果叶将军与叶夫人都没有鲛人血脉,难道真的是我们想多了,原身的情况只是一个意外?毕竟这是书中虚世,一切也皆有可能。
琰王轻轻摇头,安抚看他一眼,让他稍安勿躁:也不一定。这事还要继续去查,当年叶夫人死后叶将军将她身边亲近服侍的人全都打发走了,因为过了多年,想要从当年知悉的人下手还需要废一番功夫,不过当年叶夫人身边有个陪嫁的嬷嬷,她是耿家的家生子,后来回到耿家得了主家还了卖身契,离开了耿家。本王已经派人去找,很快会有答案。
琰王的人动作很快,不过三日就将耿嬷嬷带回了魏城,悄悄送入琰王府。
叶清砚一开始没露面,有琰王的人询问耿嬷嬷当年的事,但耿嬷嬷像是预料到什么,闭着嘴一直不肯说一个字,甚至有种没打算活着出去的决然。
叶清砚与琰王在密室瞧着,沉思过后,叶清砚退开一步:我去见她。顿了顿,以原身的真面目见她。
既然耿嬷嬷是叶夫人的陪嫁嬷嬷,对叶夫人应当忠心不二,否则当年耿家在她回去后也不会放了她自由。
叶夫人留在世间唯一的骨血,以原身的身份去问,也许耿嬷嬷会说出真相也说不定。
琰王沉默良久同意了:万事小心,以安危为重。她虽说是耿家的人,但时隔当年已过了二十多载,人心难测,还是谨慎些好。
叶清砚听着他波澜不惊的嗓音,只是叮嘱之下明显带了关切之意,他耳根有些热,在情绪外露前故作摆摆手:放心好了,我虽说武功不行,但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叶清砚率先走出密室。
他走得太快没发现琰王一直站在身后就那么瞧着他,目光灼灼,带了些眼底不易察觉到的情绪。
耿嬷嬷被人请到这间客房已经一个时辰,来来回回询问的人并未说及他们的身份,她一直低着头,心绪却并不如表面上那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