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半晌,他很直接的问道:“娘,儿子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国家,以后有可能再也不回来了,如果是这样,你可还愿意跟我走?”
沙夫人依然没有问缘由,她笑眯眯的说:“依然啊!你去哪里,娘就去哪里,娘愿意跟你走。”
夜擎天还是不确定沙夫人究竟是不是真的想去,以后会不会后悔,他又问:“哪怕是远离故土,远离你熟悉的一切,去你从来没去过的流云国,你也愿意?”
“傻儿子,娘说了跟你走就是跟你走,你要是再这样换着花样问同一个问题,娘可要生气喽!”沙夫人撅起了嘴巴,扭头朝右,不再看夜擎天的脸。
夜擎天明白她并不是真的生气,他抿了抿唇,道:“娘,儿子知错了,你回头看看儿子。”
还没僵持上三秒钟!
听到儿子的话,沙夫人就忙说:“好!好!好!……”她话音里带着宠溺的味道。
最后一件事算是办妥了!
三日后一行人浩浩汤汤的出了南疆。
说来也有趣,来的时候就夜擎天一个人,走的时候成了一堆人。以前他独来独往惯了,现在多了一堆人,他倒没有不适应。
最大的原因是,身边多是在乎的人。
到流云国与南疆交界线的时候,战枫寻了个时间,在夜擎天耳边禀告道:“殿下,沙依然将军的事已经办好了。”
“最重要的是证据,我们原先查找到的证据递上去没?”
夜擎天口中的证据正是,真正沙依然的死因。
沙依然的死,其实留下了很多线索,所以并不难查。
而他查到后,一直压着证据没有拿出来,就是在等今天这个机会。
他会在离开之时,用一具死尸,重演一遍沙依然死去的场景。然后匿名将他得到的证据,交由朝廷高官和皇帝手里。
“递上去了!”战枫颔首,“属下将证据递上去之后,我们的探子说,沙依然在军营里的那些旧部,已经闹上了。”
“闹闹也不错,这样真凶就不能逍遥法外了。”
……
马车行驶了大半个月才到流云国。
在路上的时候,夏浅汐醒了,但因为心里那道过不去的坎,这件事她只让祁秦一个人知道。
妹妹醒了不能开心的大吼一声,也不能在她身边安慰她几句,以便她早日克服心理恐惧,祁秦心里也是很无奈的。
进城后,夜擎天把沙夫人送去自己京郊的另一处府邸,才揭掉人皮面具,用自己的脸守着夏浅汐。
眼看着就要到夜王府了,祁秦有话想跟妹妹说,可是夜擎天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他找不见一个好机会和妹妹说话。
这可怎么办啊?
他坐在后面的马车里,急得恨不得把马车顶给掀了。
和他坐一辆马车的夜凌云早就看不下去了,祁秦再一次站起来时,他怒声道:“祁秦,你发骚能不能出去发?”
祁秦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他阴森森的回道:“你才在发骚呢!老子这顶多算是发1春。”
“……”
春天都快要过去了好不好。
他还在发1春?
他是不是反应有点慢了!
或者是他脑子不正常,不懂常识!
祁秦看夜凌云拿很古怪的眼神看着他,他不解的问:“喂!什么云,你这样看着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