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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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这把给你吧,这雨得好久都停不了。周礼笑着把手里的伞塞到秦然手中,转身跑进了雨中,跑到了那个男生的伞下。

来来来借我避避。

你伞呢?

借人了,你怎么才下课?

老师拖堂了。

秦然看着周礼渐渐消失在雨中的背影,低头看向手中的伞,伞柄似乎还残留着周礼的温度,转了转,伞带上还用黑色的笔迹写着两个字。

周礼。

叫周礼吗。

秦然低头,红了耳朵。

******

哟小周,这个点了还来我这儿喝酒?明天不上班啦?

袁峋拿着酒坐到周礼身边,和他碰了碰杯。

周礼喝下一口酒,笑道:我好歹也是个董事长啊,谁家董事长天天上班的?

哈哈也是,阿北没和你一起来啊?

他现在安分的很,晚上超过十点准不出门。周礼道。

看你这么可怜,你哥我今晚就陪你在这喝几杯吧。袁峋笑道:先警告啊,喝多了不许在我这发疯,不许见着女人就往上凑,再在我这撒酒疯,我以后就在门口立个牌子!

周礼问道:啥牌子啊?

周礼与狗不得入内。

去你妈的,我酒量好着哪有这么容易撒酒疯,放宽心吧您内。

最好如此。

周礼今晚是打算放任自己的了,反正秦然也回老家了,没人管得着自己

不对,就算秦然没回老家,他也一样管不着自己!他是我谁啊我就得听他话?他让我不喝酒就不喝酒啊?

这么想着,喝起酒来就更加肆无忌惮,直到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

周礼看了一眼,原本喝酒喝得有点蒙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眼睛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犹豫着要不要接。

袁峋疑惑地看着他,挑眉道:怎么?不接吗?

接,怎么不接。周礼挺直了身板,拿起手机按下接听。

有啥好害怕的?

喂?周礼十分硬气地道。

秦然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惊天动地音乐声,眉头皱了皱,道:在酒吧?

周礼有点心虚,但想想没啥好心虚的,回道:对啊。

我说过半夜不要出去喝酒的,你怎么就是不听?

周礼喝起酒来没个节制,酒量不好偏偏爱逞强,要是喝醉了,自己又不在他身边,路上出什么事怎么办?

秦然就是担心这个,出差前千叮万嘱让他别大晚上出去喝酒,但自己早该想到的了

周礼会听自己话才怪

周礼最听不得的就是这种管教的话,尤其是秦然的管教,一下子就不爽了起来,要你管啊?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现在已经很晚了。秦然有点无奈,路上不安全。

又是这句话,什么都是不安全不让做,要是真的关心自己,就不会在睡了自己之后但现在都没有任何回应了。

距离那件事已经过了有一段时间,但秦然对此却一点解释都没有,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赶也赶不走,每天还是木着个脸,反倒是自己这个受害者对此耿耿于怀,他秦然对此连一点罪恶感都没有。

到头来,矫情的倒成了自己。

越想到这里,周礼就有种自己的自尊被狠狠践踏了的感觉,冲电话吼道:你是我什么人啊你就这么管我?我安不安全关你屁事儿啊?

吼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袁峋目瞪口呆地看着周礼挂掉电话,惊奇道:谁的电话啊让你发这么大脾气?这可很少见,毕竟周礼这个大大咧咧的性格,很少这么生气过。

一个混蛋,不想说他。周礼挂掉电话后猛地灌了一瓶酒,郁闷道。

秦然被周礼挂了电话,想起他刚才的话,心里像是被一个拳头紧紧抓住,让他喘不过气来。

对啊,自己是周礼的什么人?

自己对周礼来说,永远就是工作中的下属罢了,除去工作,自己谁也不是。

自己趁人之危占有了周礼,就真的以为自己在周礼心中有一席之地了?

自欺欺人而已。

收起情绪,秦然还是不放心周礼,决定再打个电话过去,但这次传来的只有机械的女声。

无人接听。

秦然皱眉,一旦联系不上周礼,他就会止不住的不安。

可能是酒吧里太吵,他没听见来电话。

秦然这么安慰自己道。

但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周礼却一直没有接听,到最后手机居然关机了。

秦然这下坐不住了,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温北。

温北这个点早就睡了,被电话吵醒,声音有些犯迷糊,喂?

喂温董。

秦然啊?怎么这么晚打电话

我联系不上周礼了,他今晚去了你们常去的酒吧喝酒。

联系不上?

对,他手机关机了。秦然声音沉了沉。

行我帮你问一下。相比于秦然,温北倒不怎么担心,他知道周礼的尿性,估计这会儿正喝得起劲。

打了个电话给袁峋,知道详情后再给秦然打了电话,酒吧老板说周礼已经回家了,估计是手机没电了才关机的,你也别担心,明早再给他打个电话就好了。

听了温北的话,秦然并没有感到几分轻松,心中的不安感反而更加浓烈。

他简单地收拾一下东西,决定回c市。

周礼攒了一肚子的闷气,喝了不少的酒,以至于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差点就摔了个狗吃屎。

袁峋本来想从周礼回去,但周礼说什么也不让送,反正周礼家离酒吧也不远,走几步路就到了,袁峋便由着他去了。

周礼在大马路上跌跌撞撞地走着,他觉得自己很清醒,根本没有醉,但脚下的路就像是会动一样左摇右晃的。

幸亏现在这个点马路上早就没人了,只是偶尔开过一俩车,不然周礼脸都不够丢的。

周礼大了个饱嗝儿,一边走一边嘴上在骂骂咧咧的,仔细一听,嘴里骂的全是秦然。

死面瘫,臭流氓,榆木脑袋,木头做的东西!

周礼骂着,没注意转弯处放着一块石墩,脚下一歪就被这块石墩绊倒了。

周礼哎哟一声摔在地上,反射性地用手掌一撑,手掌擦过参差不齐的水泥地面,一股难忍的疼痛从手心传到周礼的脑子,激得周礼清醒了几分。

他抬起手掌,只见虎口旁边全是血,一块皮连着一点肉要掉不掉地挂着,疼的周礼冷汗直流。

一时间有点想骂娘。

把掉在一边的手机捡起来,忍着痛站起身,不止手掌,膝盖处也有擦伤,他想看看现在几点了,却发现手机开不了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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