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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里顿时飘起一股淡淡的尿味。
无极抬手就是一个清洁术甩了过去,下一秒,宁子思和囝囝身上又干净如初。但是那种热乎乎、往下淌的感觉,却不是一个清洁术可以去除的。
光是看着,就已经感同身受了的周仪若退了一步,努力绷着脸:我要去看记录了。
她现在是看几个时辰的影珠记录,然后修炼几个时辰缓解眼睛疲劳。
小院里只剩下无极和宁子思两人,而那个小电灯泡已经开始打呼了。
你去修炼吧,我带他回去睡。宁子思很识相地带着娃往自己那间走。自己捡的,自己负责。
却没想到无极也跟了上来。
我今天不修炼了。宁子思道,我怕他半夜醒来闹着要找娘。我得看着他点。
没想到无极伸手将囝囝给抽了出来,虽然动作略嫌僵硬,却也看得出是尽量轻手轻脚了。
哎,你干什么?轻点,会把他弄醒的!
无极回头看了他一眼,随手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件带着除寒诀的法衣,给囝囝垫了一半盖了一半,这样就不会冻醒了。然后一个结界将他给定在了半空,别说外面的声音了,就算来地震都弄不醒他了。
走,修炼。无极伸手将宁子思往他房间拉。
等等,万一他醒了宁子思还是不放心地一步三回头。
我告诉你。
结果
第二天一早,看到结界下面那一滩黄盈盈的液体,宁子思忍不住就笑了出来。法衣虽都自带清洁术,但防不住睡相极差的小屁孩,只见囝囝的一半身子都露在了法衣外面,胖嘟嘟的大腿离那滩尿只差了那么一指的距离。
你不是说他醒了会通知我么?
他又没醒。只是尿床了而已。无极脸有些黑。虽然结界只靠灵气就能结成,法衣他也不缺那一件,但总有自己东西被弄脏的郁闷感。而且关键是现在怎么弄才可以让那滩黄黄的水消失?要不然他结界一开,就会爆射开来。
他想了想,拿出一捆天蚕丝,手一扬,细细的天蚕丝在底下密密地兜成了一片。他这才放心地将结界打开了。结界中的尿液瞬间就被还未经过加工的天蚕丝给吸收了。
用那被子不成么?我平时又不用的。宁子思指着自己铺子上的被子,道。明明可以一床被子解决的事情,还把天蚕丝给用了。
不行,脏。那是他的被子,就算不用,也不能弄脏。
好吧好吧,真浪费。宁子思咕哝着,然后从无极手中接过已经被收拾干净,还在呼呼睡的囝囝,好了,你去忙你的吧,我今天兜着他去外面转一圈。
醒来的囝囝,初见那张陌生的脸时,瘪瘪嘴就要开始哭,却被早有准备的宁子思一块桂花糕给堵了嘴:饿不饿?想不想吃?想吃就不准哭。
小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的囝囝,立刻就忘记了要哭的事,咿咿呀呀地要吃糕。
自己拿着吃,宁子思将糕递给他,然后找出一捆同样是用无相派门贡换来的天蚕丝,十字交叉将囝囝绑在了自己胸前,伸手托着他的小屁屁,我带着你去找妈妈。
于是,这一天的纨绔真人,成了一个超级奶爸,大大刷新了散修盟众人的三观。
☆、第 35 章 散修盟
与宁子思渐渐熟悉起来的囝囝,白天倒是不哭,还一脸兴奋地对着那些捏他脸的叔叔阿姨们咿呀着打招呼,到了晚上就开始找妈了。
就在宁子思塞着耳朵,打算等这小子自己哭累睡着的时候,冰冷后爹无极又是一个结界甩出去,将囝囝围在半空。
囝囝当然哭得更厉害了。原本好歹有个人会抱着他,还可以汲取温暖,这下可好,得自己温暖自己了。当下就哭得更加撕心裂肺,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看起来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了。
宁子思心软了,拉了拉无极的袖子:解开结界吧,我抱他一下可能就不哭了。
不会的,要不哭早不哭了。无极直接否定,然后看着那被困在透明结界中,眼睛鼻子全皱在一起,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的奶娃娃,开始训话,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宁子思哭笑不得:他又听不懂。训诫一个只会叫娘的奶娃娃,还要再等几年哪!
听得懂。他不就是破壳而出才几天,就开始接受身体强度训练了么!那时候的他才刚学会爬行,还不照样能参加训练?为何这个已经会叫娘的小子,就不能听训?
好吧。宁子思是有见过一些研究,说孩子学语言的时候,并不知道你教的是口语还是书面语,也不知道什么叫简单什么叫难,只要你教,他就学,如果你有这个精力,天天对他说古文,就可以教出一个古文娃娃来,但现在的问题不在这里,而是
不过现在他听不见,这就是结界里跟结界外的区别,你说再多都没有用哎!
无极顿囧。
苦逼的小囝同学又经历了一个哭到睡着的悲惨夜晚。更让他伤心的是,外面那两个大人,明明手里没有拿别的东西,都不肯抱他一下。不过一旦睡着,他就又是雷打不动,尿床不醒的状态了,直到第二天早上,突地一失重从半空中掉下来,他才被吓醒了过来。做个孩子也不容易啊!总有坏人想吓他!
哎,不要烧啊!宁子思连忙制止住无极销毁天蚕丝的动作,用个清洁术就好了。就算当时是用不要灵石的门贡换来的,也不能这样一沾童子尿就一个引火术给烧掉,太浪费了。
于是乎,无极手一翻,将一个引火术直接翻成了清洁术,然后清风术一施展,将收拾干净了的天蚕丝整整齐齐地收拢了起来,交到了宁子思手中,自己一个转身,就往外面走去。唔,上班时间到了。
哎,我自己有人已经走远,宁子思只得将这天蚕丝给收到了自己的储物袋中,想着等到晚上了见到他时,再还给他。
哪晓得,不到晚上,他就又见到了无极。不过不是无极下班了,而是他跑过去找的人。
哭闹不止的囝囝,在没有见到那个人之后,就安静了下来,砸吧着嘴舔着手指上的糖浆,一点都看不出刚才那个样子。
宁子思一脸凝重,找上了无极。关好了门后,才一脸凝重地道:那品天真人有问题。
上班时间,即便没事也不会出办公室乱逛的无极,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我昨天带着囝囝在盟里逛了一天,也不见他会对一个陌生人这般抵触,几乎是一看到就哭了。宁子思道,而且那品天真人的神情也很不对劲,看到囝囝的第一眼是惊讶,就像是奇怪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然后就朝我看了一眼,好像想知道我是不是知道什么,或者说怕我看出什么。见我没什么异样,他才松了一口气,但是表情还是很不自然,随便打了句招呼,就去当值了。我怀疑他认识囝囝,或者说知道囝囝的娘在哪里。搞不好,囝囝娘失踪的事,他搞不好都有插上那么一手!
不是他多心,而是那品天真人的行为实在是太可疑了。而他又是对微表情特别敏感的人,当初学校里选修这门课时,他拿的成绩可是a,天知道他并没有去背那三千多种肌肉抽动组合的对应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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