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革命的堡垒都是从内部被攻破的,既然谢鹏飞在静水县的势力根深蒂固,我如果要想与他抗衡,那就必须有自己的班底,张鹤城与独孤楼璃这两个人已经不用多说,他们俩于公于私肯定都是站在我这边的,向明海和谢鹏飞唱了这么多年的对台戏,而且经过这么多天了,这位静水县政府的一把手明显已经看出了不少端倪,所以说我们之间的想法已经是心照不宣的不谋而合,当然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温雅婷这个政府班子成员中的“另类”才是一个不被允许的存在。
虽然温雅婷的立场看起来似乎是比较倾向于谢鹏飞那边的,但我个人认为她并非是不可争取,所谓杀鸡儆猴,其实我并不奢望她能在短时间内就“倒戈”到我们这边的阵营,这不现实,只要温雅婷能够成为“骑墙派”静观其变,我就算是成功完成了自己的初步计划。
黄久涛的工作效率很高,在县长办公会议召开完的第二天,连带着会议纪要和成立专项领导小组的文件在内,县政府办公室就按照向明海的指示发了下去,不过我并没有立即开展工作,而是召集安全生产相关部门的一把手又开了一个会议。
估计是有了叶凡生的前车之鉴,这次会议再也没有人敢跳出来对我指手画脚,相反一个个的都正襟危坐,仿佛生怕被我盯上成为下个“收拾”的对象一样。
其实在叶凡生被纪委找去“喝茶”之后,整个静水县的官场都在流传着很多谣言,有说我是省里有当大官的亲戚,有说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头青,根本就不明白什么叫得罪人,但有一点很多人倒是达成了共识,那就是“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既然底子都不干净,那就不要得罪我这个“傻子”而把自己搭进去。
当然了,这些道听途说在背后议论人的东西自然是传不到我耳朵里的,只是因为县政府办地位比较特殊而且人多嘴杂的缘故,韩迁才跟我说了不少,本来我还以为他是别有用心,可是在得知他是某位青年俱乐部成员的亲弟弟,而且还是在得知我来任职就主动跟黄久涛提出要给我当秘书以后,我才放心了不少。
既然独孤楼璃已经成了我的副组长,他当然也参加了这次会议,我把人员分成了两组,由我和这位独孤家族的大少爷分别带队,虽说是整治安全生产领域存在的隐患,但我却并不主张一棍子把人拍死,而是先下去排查并且下发一个限期十五日内自查自纠的整改通知单,只要能够按要求完成的,我自然没有必要揪住小辫子不放,可要是仍然有恃无恐不把这项工作当回事的,我这个“三把火”还没烧完的副县长也不介意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至于到底有哪些矿老板和温雅婷有瓜葛,这件事我让独孤楼璃帮我去查了,用他的话来讲就是这些人最好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往枪口上撞,正好我们还求之不得。
一连带队下去走了两天,虽然有些辛苦,但成效看起来还算不错,起码表面上是如此。
这天中午,我才刚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韩迁就走了进来,道:“武县长,外面来了个人自称是你同学,说是叫杜永光,好像是有事要找你。”
“杜永光?”
听到这个名字我微微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我在农校的时候确实有过这么一个同学,只不过学的不是一个专业,所以并不是特别熟悉,不过老同学来见我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我就点点头道:“韩秘书,你让他进来吧。”
韩迁出去没几秒钟,一个竖着板寸头的男人就敲开了我办公室的门,刚一进屋,他就仿佛老熟人一样坐在了我的沙发上道:“武常思,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新来个副县长是和你同名同姓,没想到这才几年没见,你都当上副县长了?”
“呵呵,运气好而已。”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